“不行不行!嫡庶不能乱!”
“对,混淆嫡庶是乱家的根源!”
“若想家族长远安稳,便不能开这个口子!”
“就这么定了,就由安阳袭爵!”
吴氏这个提议一说出来,立刻就迎来了族老们的反对。
还没等吴氏继续推拒,外头就传来吵闹声。
“世子留步!”
“滚!”陈安邦提着剑一剑砍到守门人的肩膀上,守门人惨叫一声儿,陈安邦踹开他,举着滴血的剑指着另外一个守门的家丁:“滚!”
家丁遂不敢阻拦陈安邦,让开了路。
吴氏等人听到动静纷纷从厅堂里出来,吴氏见陈安邦手中的剑滴着血,唇角差点儿就压不住要笑出声儿来。
“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是来弑母的?”
“还是说,想把我们在场的人全部杀光?”
“难道世子觉得将我们全杀光了,爵位就是你的了?”
“世子,我便是死,也不能让国公府的基业出半点差错!”
吴氏洋洋洒洒地说了好大一通,成功地将族老们的怒火给挑起来了,是啊,爵位绝对不能落在陈安邦的手中!
且先不说他的血脉,就他眼目下这副想将他们全部杀光的阵仗,他们也容不下他!
这样的人继承了爵位
,怎么可能给族人好处?
“陈安邦,你要干什么?快把剑放下!”
“你放心,便是爵位让安阳继承,国公府也不会不管你的,只要你安分守己,肯定会保你一世荣华!”
“可你若是敢伤我们,国公府定然容不下你,宗族也容不下你,必将你赶出国公府,赶出宗族!”
陈安邦的眼底一片血红,这些人的话如刀子一般割着他的肉,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忽然仰天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就大吼道:“老子杀了你们,老子不得好,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
这些天他心力交瘁,已经好多个夜晚都睡不着觉了。
外头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国公府里就连下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族人们也总是躲在远处对他指指点点。
国公府要换掉他这个继承人的消息也是满天飞。
他本来心中就有鬼,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就淡定不了,这件事压不下来,以至于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先前听到有人来跟他报信,说继母吴氏正在联合族老们要给皇帝上表,请求皇帝换掉他这个继承人,让陈安阳继承爵位。
他当时就暴怒不已,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便急匆匆地撵过来了。
这帮老家伙和吴氏果然是想换掉他!
哼!
国公府他得不到,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陈安邦提剑就朝着吴氏刺去,吴氏惊呼一声儿,院儿里立刻涌出无数护院,护着吴氏和族老们。
他们跟陈安邦打了起来,陈安邦不管不顾地想杀人,这些人又不敢伤陈安邦。
于是很快好几个人都挂彩了。
吴氏乘机躲到几个族老的身后,陈安邦突破封锁线的时候刺伤了好几个族老。
而这时,他身后有人叱骂:“陈安邦,你一个乡野村妇生的泥腿子,休想继承国公府!”
“山鸡就是飞进了凤凰巢穴,你也是山鸡!”
陈安邦涨红着一张脸,仰天大叫:“我要杀了你!”他转身就寻找目标,然而忽然眼睛瞪圆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吴氏的眼底划过一抹喜色。
陈安邦弄的这个药果然是厉害,不但能让人变得暴躁易怒,并且只要多刺激刺激,就能中风。
“来人,快请大夫!”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几位叔伯,你们没事儿吧!”
“赶紧将几位叔伯抬去客房,请太医!”
“去京兆府报案,就说世子发疯杀人。”
吴氏一边儿抹泪,一边儿把院儿里的下人们指挥得团团转。
陈安邦伤人是事实,京兆府插手之后他就再无可能
继承国公府,国公府只能是她儿子的!
吴氏的心花怒放。
陈安阳亦是激动不已,他谨记着吴氏的话,按耐住内心的狂喜,十分殷勤地跟在几个受伤的族老跟前儿照顾。
成国公的棺木就停在灵堂,时辰到了,也没有人安排起棺。
所有人都把他应该下葬出殡的事儿给忘了。
伪装成仆从的成国公看着乱成一团麻的国公府,心情沉入了谷底,哀凉不已。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在意他的,他们在意的只是国公府的爵位。
“你这个人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儿?”
“老东西,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有人推搡了一把成国公,成国公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国公府。
他倒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