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也没往外说啊,怎么就让赌档的东家知道了?
“好叫你们死个明白,你们别以为你们的小动作咱们看不出来,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还敢出来开赌档?”
“从来只有老子阴人的,没有人阴老子的!”
“赌坊的规矩,断手!”
几个人顿时哭嚎得昏天黑地,使劲儿磕头求饶。
但能开赌档的人会是菩萨心肠么?
不会!
东家一声令下,手下人就先是给他们一顿拳打脚踢,再用锤子直接将他们左臂的关节给砸细碎。
人一抬胳膊,下头一截儿手臂就当啷着晃悠。
“老子限你们三日内筹到银钱还,不然……另外一双手也给你们搞折了。”
“再拖下去,每隔三日取你们身上一样玩意儿,手断完了断脚,脚断完了割耳朵,耳朵割掉没了就割鼻子……”
说到这里,一股子浓郁的屎尿味儿弥散开来。
庄家的人嫌弃地捂住鼻子,庄家就让人将他们给扔出去。
邹家几兄弟缓过劲儿来踉跄着往家跑,在路上跑的时候他们没工夫掰扯,等跑到家了自家老子娘看到他们的惨样,再听了他们说欠的银钱顿时就疯了。
于是原本在村里横行霸道的老邹家人闹内讧了,要
是知道他们为啥能在村里横行霸道?
还不是因着邹家一窝子牛高马大的兄弟总是在一起混,干啥都一起,一个吃亏,其他几个跟上非把你家弄得鸡飞狗跳才罢休。
老邹家人怪这个怪那个,怪邹高路带几个兄弟去赌,怪邹高生出馊主意妄想去坑庄家的钱才惹来的祸事。
一家子人打得是热火朝天。
其中邹高生家最惨,他老娘被妯娌挠花了脸,打得躺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很是让村民们看了一回笑话。
这天晚上老邹家的人哭嚎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们家卖房卖地,跑去求亲戚借钱的就齐齐出动了。
紧跟着有人牙子进村收人,老周家的人又开始卖儿卖女卖媳妇,反正能还银钱的全部都卖,也是老子娘年纪太大换不了几个钱,不然邹家兄弟能卖老子娘。
这头把家里的地跟房子卖完了的邹高生带着铺盖卷儿,跟邹家其他几家一处住进了山腰上的破城隍庙里。
其他几家人为啥带着他,因着他们卖完所有东西还差钱儿,这钱儿大家伙儿就商量定了要让邹高生出!
因为是他提出要去搞庄家的钱,这个祸事儿是他招来的。
他们其他几家人把儿女婆娘都卖了个干净,只有邹高生没卖,
必须让他卖。
不但要让他卖,还得看着他,不能让他给跑了!
邹高生一直浑浑噩噩的,兄弟们才欠几个钱?
他还欠刀疤哥五百啊!
现在已经不止五百两了,现在起码七八百两了!
这些钱怎么还啊?
邹高生眼前一团一团的黑,他心里清楚,就是卖了妻女也填不上这个坑儿。
于是在夜里等所有人都睡着了,邹高生扯了裤腰带把自己个儿吊死在城隍庙里。
第二天早上这帮人醒来,卧槽!
死人了!
都给吓了个半死之后邹高生的娘就开骂,骂家里人丧良心,骂他们逼死了她儿。
可她才张嘴骂了几句,就被妯娌联合起来给揍了,你们才丧良心,想死了就不还债?
别说门儿了,窗户都没有!
必须还!
他们把邹高生的娘揍得不敢吭气儿之后,就商量了一番,咋滴也得将邹高生的婆娘和闺女骗回来卖了。
“高生婆娘长得好,卖进窑子能多卖几个钱,盼娣引娣也长得像她们娘,这是没长开,长开了指定漂亮,还是得往窑子里卖,这样凑一凑勉强能还些,还差的咱们就再想法子。”
“成,那你们得去老赵家把人给找回来!”
“死人可是大
事儿,她们先前怕挨揍才不敢回,现在高生都没了,她们咋滴也该回,你们好好哄,就说回来当寡妇,咱们叔伯兄弟不会看着她们娘儿几个遭罪。”
“说不定她们还盼着高生死呢,要是想跟高生过,她们娘儿几个咋会跑?”
邹家人商量定,就派几个老婆子出马去老赵家找人。
到了老赵家才知晓老两口被女婿给接走了。
于是又匆匆赶到皂角村,到皂角村总算是找到人了,而且还找到的是正主。
袁富贵以前住的茅草院子里住的可不是赵翠凤和盼娣引娣?
哎呦嘿,她们刚开始还不敢认,不管是赵翠凤还是盼娣引娣都变了一个样儿,人白净了,眉眼就衬得更好看了。
几个婆子心里盘算着能多卖多少两银子。
除了赵翠凤跟盼娣引娣,屋里还有三个小姑娘,每个都长得好看,特别是年纪最小那个,那叫一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