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富商被劫杀的那件事。
大丫知道,知道富商的家人很有很有很有钱,若是她找到这家人,给他们提供真凶的名字,他们会不会给钱呢?
一定会给的!
一千两银子对这样的人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只是富商的家有点远,垮了州府,她一个人千里迢迢地找去人家会不会把她当成同伙给抓了?
这个选项让大丫给否决了。
想了想,大丫决定从劫匪身上下手。
她知道分钱分得最多的劫匪头子躲在临县里的窑子中快活逍遥。
劫匪再凶狠,她只要说证据在她手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些证据就能立刻呈现在知府老爷的案头上,想来给那劫匪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杀自己。
况且她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面,只需要让几个乞儿给送送信就行了。
大丫打定主意之后,就跟家里说她要去临县帮柳文才找书,柳文才答应给她五十两银子的跑腿费。
五十两银子呢!
袁家人自然是乐意的,于是便让袁老三陪她走一趟。
大丫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袁老三对她言听计从,她让袁老三在客栈等,袁老三就在客栈等,反正有好吃的好喝的。
在家吃不上的肉出来侄女儿都买给他吃。
侄女儿果然比亲儿
子还好。
犯案之后一直窝在窑子里逍遥的麻春生,外号刀疤麻的劫匪头子忽然收到一封信。
可惜他不认识字儿。
幸好窑子里的妈妈是认识字儿了,刀疤麻就将信给她:“娘希匹的,老子不认字儿,谁她娘的给老子写信,真是吃饱了撑的!”
“有事儿不知道上门来说一声儿啊!”
妇人却皱眉道:“你躲在这儿根本就没人知道!”
刀疤麻闻言顿时就肃了脸色,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将门给栓好,扯着妇人进了内室:“你赶紧瞅瞅,写的是啥?”
妇人看完脸色变得煞白,她抖抖索索地道:“有人知道咱们的事儿!”
这事儿吧看似刀疤麻起的头,纠集的人去劫的富商,其实真正在幕后出主意并且挑选受害人的就是这窑子里的老板娘。
她跟刀疤麻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
自打她跟刀疤麻勾搭在一起之后这几年,他们很是干了好几笔。
不过杀人还是第一回。
若那富商不是看到了他们其中一人的相貌,他们也不会起杀心。
“你说啥?”刀疤麻也吓了一跳。
“信上说替死鬼是他替咱们找的,如今咱们安全了,该把报酬给他了。口气还挺大,要两千两的报酬,还说若是咱们敢耍花样
,咱们干这事儿的证据保准儿出现在府台大人的案头!”
“麻子,你让人找替死鬼了?”老板娘盯着刀疤麻问,刀疤麻骂了几句娘:“老子得手分了钱就回来了,几个兄弟全散了,没人知道我在这儿,我吃饱了撑的又去找个人儿来张罗这事儿!”
“会不会是他们几个?”老板娘又问。
刀疤麻摇头:“不会,他们没那脑子!”有那脑子也不会被他忽悠着去打劫,而且一直都是他知道他们的住处,他们不知道他在哪儿窝着。
“是不是你……”刀疤麻怀疑地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气得抬手去拧他耳朵:“老娘是有多傻才去干这样的事儿?”
“难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万一你她娘的想坑我的银子呢?”
老板娘气得使劲儿捶打他:“你个没良心的,你一穷二白的时候老娘倒贴了你多少你心里没数?老娘要是缺这两千两不知道问你要?
难道你不给吗?
拐这么大个弯儿老娘图啥?”
刀疤麻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于是便放下身段很是哄了一回她。
“你细想想,是不是你们干事儿的时候留下什么把柄了,还是你那伙人有啥问题。”
“都是老兄弟,没啥问题,新来的那小子更不可能,那小子有个后娘,后娘不给他
弟弟治病,他跟着我们干就是想挣钱给他弟弟治病。”
“行了,两千两银子给他,到时后我去给,你在暗处盯着。”老板娘道。“到时后见着人直接杀了,咱们带着钱换个地方开窑子,到时后便是真有证据,也没人能抓到咱们。
刀疤麻想想也是。
于是两人便乔装打扮一番,带着两千两银票,照着信上的指示去了约定的地点。
信上让他们把两千两银票放到郊外城隍庙外头的槐树下。
然而当老板娘哼哧哧地到了地方,发现槐树下压着一封信,让他们去某某村将银票放到村口的土地庙后头。
两人就这么被溜了一大圈儿,都擦黑了才在县城郊外的一个村子的小树林里看到了内容不同的信件。
“将银票放下,用石头压好,你们立刻离开,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