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公主出生的洗礼都是这位高僧加持的,我听我父皇说过……”
玄秀公主说到这里,事不宜迟,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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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也知晓了这件事。
周公与周宰相两人坐在书房里,久久无言。
“爹,这事情告诉妹妹么?”
周公还是淡定一些,“暂时不告诉她,把她身边的人都换上一批,对外就说病了,她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连夜让人送她去城外的庄子里静养两个月吧。”
周宰相叹口气,“爹,这事闹的……唉,无恙他是不是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是中了邪了?那个姜氏有那么的好吗?前途不要了,命也不要了,孝道也不要了,咱们周府投资他,有什么好处?他现在连他亲娘老子都不要了,他还会拿我们周府放在眼里吗?哦,对,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也没有什么前途了。”
周公点上一口烟。
他年轻的时候爱抽烟,最近几年年纪大了之后,为了养生就抽得少了。
烟气缭绕,便于思考。
等周宰相发完牢骚之后,周公才缓缓开口,“这么沉不住气做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说是绝对的错事!凡事都有两面性,外人眼里廖久这是在作死,没有前途了,换个方向来想,廖久他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位极人臣,如果又娶上公主了,那大安国的朝臣上下谁都会敬畏他,太过于势大,必定会引来不幸,木秀于林必摧之,现在他不娶公主,自己作死,落得一无是处,反而安全了。”
周宰相不相信道,“爹,您的意思是说,廖久他是想趁这一波,故意隐退?他正当盛年,有这个必要吗?”
“不说别的,太子还年幼,皇后会担心吧!玄皇也欠考虑周全,历来娶公主的驸马都是闲职,怕将来公主所出的后代势大,影响皇室正统根基,他到底是太相信廖久了,还是想让他荣养呢?百花楼刚铲除,也许是用不上廖久了,目前我也摸不清,现在好了,闹成了这般,廖久在他们所有人眼里都是毁了,也是好。”
周宰相没有他爹想得这么多。
现在细细一琢磨,确实是越想越深,越想越危险。
“可是,廖久他也不能这样给那个姜氏当上门女婿,这成何体统?那个姜氏值得吗?”
周公巴嗒一口烟,“又不丢你的脸!咱们姓周,廖久姓廖!丢的是廖氏祖宗的脸!再说了,姜氏这个人,我也仔细观察过,此女不是普通的乡下村妇,不说别的,我是相信廖久的眼光的,能入他眼的,定然有过人之处,还有小襄王也是了不得的孩子,他能拿出免死令牌来救姜氏,也说明了姜氏值得!我们就算不了解姜氏,但是通过廖久与小襄王两个人的举动来看,这姜氏定然不是我们所瞧的那么简单,且等着,现在宜静不宜动。”
周家能连任两朝宰相,其间经历了数次大危机。
都是凭周公敏锐的眼光与分析,化险为夷的。
这点,周宰相身为儿子,他是服气的。
“既然爹这么看好,那么我好想一些了,那儿子就把妹妹送回乡下庄子保护隔离起来,对外宣称,与廖久撇清关系,将来廖久死活与周府无关。”
“嗯,就这么办,咱们宰相府先拿出态度来。”
***
玄皇这边,下边人递上来的参廖久的折子,不断的。
他的头疼病最近又犯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廖久气的。
司公公道,“皇上,要不宣那个姜氏进宫来,给您再治治?”
玄皇怒道,“不用!朕还要这个脸面呢!你看看今天来了多少本奏折,参她的,参廖久的,成何体统!”
说姜氏是个妖女,给廖久下蛊,下降头了。
说廖久不顾礼仪孝道,给人当上门女婿,自毁前程。
说小襄王德行有失,包庇这样的一对新人成亲,说他与他爹一样的离经叛道,置世俗礼法,权贵威统于不顾。
司公公笑道,“皇上,消消气,这两人折腾上天了,任他们折腾去,这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什么的,就是一阵风,过去了之后,廖久只要愿意回头,到时候,皇上您再重用他也不迟,为了他们,不值得您如此动气,保护龙体安康要紧。”
玄皇把奏折都扔在地上,“太让朕失望了!罢了罢了,既然要作死,朕也不拦他们。”
然后,就叫人进来传了口谕。
把廖久撤了六扇门总督之职,还不算,还把他的清宁侯府的小侯爷的爵位也取消了。
意思是清宁侯府的爵位,只到清宁侯这是最后一代。
再无继承权。
廖久以后就是白丁了。
再勒令清宁侯在家反省,如何教儿不善!
等等。
***
姜莲珠早上起来,全身发软,床上是一片狼藉。
半夜里,狗廖久身上的伤口又渗血了,又给他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