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珠沉下脸来。
“王大郎,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人,你脑子里装得就是这些狗屁的仁义道德吗?他王老五给我留了和离书,抛妻弃子与野女人跑了,我们与他断绝关系,还是我们错了?我们还要苦苦等他哪天悔改再回来?他要是不回来了,我们母子几人是不是要等他到死?他王老五是金子做的吗?他王老五何德何能有这种惊天的福气?还是你们老王家的人,生来就是这么脸大?不要脸?”
围观群众们,闻言捂嘴偷笑。
有的笑声太大,捂都捂不住。
大庭广众之下,王大郎究竟还是个十八岁的青年,被姜莲珠这样一怼,众目睽睽一注视。
脸都红了,嗑嗑巴巴道,“五婶婶,我五叔会回来的,他之前也不走了,后面又回来了吗?再原谅他一次不行吗?我替他向你赔罪……看在大宝他们的份上。”
大宝接口道,“王大郎,你听清楚,王老五不要我们了,我们兄妹三人以后宁愿没有爹,也不会再要他了,我们还有娘亲在,不会是无根的浮萍,请你别拿我们出来说事,你自己心里有什么小心思,你自己最清楚,王老五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老王家,你王大郎在我们这里啥也算不上,休想再占我们家一丝一毫的便宜。”
这相当于把王大郎身上的一块遮羞布给揭了下来。
王大郎之所以这么着急,不就是因为怕与姜莲珠失去了最后一点羁绊吗?
还想着,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还可以来找姜莲珠帮忙,只要王老五的关系在,王老五有没有出息,能不能干啥的都不重要,能赖到姜莲珠的头上,她就不能不管。
不说别的,没有吃的,平时差银子,一二十两的什么的,来找王老五,他就不能不给。
现在,王老五人不在了,又跑了,姜氏又与王老五彻底和离了,那他们老王家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找谁去?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一家子重新有了户头,我们也改姓了,从今以后,我叫姜昔了。”
“姜跃。”二宝。
“姜囡。”囡宝。
王大郎……傻眼了。
好嘛!连姓都给改了!!
这真正的是一丝机会也没有了,全断了。
王大郎自讨了一个大没趣,“大宝,你们就算改了姓,身上也是流着我们老王家的血,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算了,合该你们以后变成没爹的野孩子。”
一拂袖子,转身走了。
小胖子替自家跃哥他们不服气,他追上王大郎的身后,大声道,“王积,你倒是有爹,你爹坐大牢!!”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然大笑。
王大郎气得哆索,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没有再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在姜莲珠眼里,这王大郎也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
也没有再管他。
“好了,小胖子,别理他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学堂,今天是大考吧,看夫子还让不让你们去参考……”
这下提醒几个孩子们了。
小胖子把书包一甩,“走走走,应该能让进,夫子不给谁面子,也会给姜大夫面子的,特殊情况,夫子能理解的,跃哥,昔哥,咱们走?”
姜程氏已经将大宝二宝的书包给拿出来了,还去隔壁烧饼铺里买了两个大烧饼,一并儿递给两人。
大早上的,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闹了这么一场的。
二宝接过,一边啃烧饼,一边背书包,含糊不清的道,“走。”
三个小屁孩子,一溜烟的跑着去上学堂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也都径直散去了。
三只雪狼睡到这时候,才睡眼惺松的爬了起来,甩甩头,一脸迷糊,不知道天地日月的样子。
囡宝扑了上去,“雪三,你们今天睡懒觉了,嗷嗷嗷……”
三只心虚看向姜莲珠,姜莲珠喝问道,“你们昨晚上中招了知道吗?”
它们是刺客重点关照的对象,对它们的迷药剂量大,也亏得它们强大,现在就醒了,若是换成其它的,估计要昏睡上几天几夜的,姜莲珠用不上它们,所以,也懒得给它们喂解药。
三只摇头,又点头。
记不起来,但又好像有点印象,不太对劲。
“以后再警惕点,现在天气冷了,你们也不能放松警戒,特别是家里来了陌生人之后,知道吗?”
三只这次,齐齐的点头了。
姜莲珠就没有再说它们了,把和离书与新户口簿都拿上楼去放好了。
想着,这样放着,好似不安全。
还有那五千两银票,还有以前的家当也有一千多两的,房契,地契,山头的,这些贵重物品,以前没想过安全不安全的问题,经过这次刺客的事情,感觉还是不太靠谱。
万一,她哪天不在家,遭了小偷什么的呢。
要是能随身携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