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李小屈把先头那二笼饺子热好后,再把它们摆放在餐桌上面时,他又迫不及待的拿着装碗子盛上饺子了。
别人吃了一笼子饺子刚刚好,但他却远远的不够。
不过,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他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吃饺子要紧。
他的碗刚好盛了饺子……正要吃起来的时候,他快,没想到在他身后抢夺他装饺子的碗的人更快。
“不许再吃了,不然会撑成胖猪了就不好。本来已长的如猪一样不敢恭维了的傻脸蛋,若再把自己撑成胖猪,有那个女孩子愿意跟你做朋友才怪!”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姐慕忻彤。
再说,在这慕府里只有他姐能限制他的饭量外,还有谁呢?
就李小屈来说,他说他一句,没被他顶嘴上八句才怪。
咦,要不是看在姐的面份上,他早就让他二山相叠——把他赶出慕府了。
怎容下他在慕府白吃饭,还“啲嘟”有完没了的?
好在现在说他的人不是他,不然,他会跟他干仗一番的。
但这是他的姐在限制他,就更让他心痛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小傻瓜一听眼泪“吧唧吧唧”的无声的流: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姐疼他爱他还疼惜过她自己呢!怎限制的吃……都因“丑人”这家伙的存在。
都他“丑人”给害的。
有他就没他,有他就没他,他与他势不两立。
“忻彤,我看这次就算了,”先撒野的是他,现在又想做老好人的又是他了,“再说,我先买的二笼饺子和后来买的二笼饺子,总共加起来是四笼……我们三一三十一,三个人平均瓜分掉三笼饺子,剩余一笼的饺子,就让大让小的让给他呗!”
李小屈委婉的解释道。
他说的有多好听的就说有多好听的,要不是他一见到吃的、特别是饺子腿子骨就软了的话,真想与他伦理。
“不行,不能好事都让傻小子独自占尽,”慕忻彤强硬说:“一切按老规矩办事,把这多出的一笼饺子也以三一三十一瓜分了。”
她说着转身回书房间去了。
“姐,你?”小傻瓜不敢致信的追上去。“你说什么……你好呀……”
她还是原来他的姐吗?她居然帮着外姓人排斥他这亲弟,巴不得一巴掌把他打爬?
若是别的也就算了,但谈到那吃的特别是饺子……这还不等于在刁难他吗?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在她的身后追了过来,她略为停顿了一下脚步,“若有问题给你李大哥反映也一样,姐可没闲功夫与你拉锯战。”
她又强硬道。
刚刚从单位回来的她,因回的匆匆,或是她心里有事,更想把李小屈看似小问题,而如今觉得不小的问题解决的。
没想到她一回家,又有别的问题缠绕着,且看来是个小问题的,而又觉得也该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可她一离开单位,又觉得有件非常重要的问题没解决,那还关乎到慕氏几千人的饭碗能不能端牢的问题。
家里事大,不如单位的事儿更大。
他只能委婉的把家里的一团乱麻交由李小屈去撑管,自己则乐得清闲,而进入书房处理公事。
“有,这事他不能解决也解决不了,”小傻瓜觉得姐最近的变化颇大,大的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她是不是原来的姐?
从她把他“赶”去学校读书,像甩手掌柜一样把他甩给李小屈,让李小屈代为掌管他起,他就对姐疑虑重重,现在更甚,几乎把姐对他种种的好,还有他对于她的有求必应给打的粉碎。
眼前的姐更值得他怀疑。
若说之前他对李小屈有怀疑——也还罢了!
但她是他的姐,他把她当长辈,朋友,家长……一样看待的她,一定不是这样的吧?
眼前的她一定不是姐吧?
他就故意走在她的前头,且脚底踏到她的鞋子摔了一跤。
“哦?姐,拉我一把吧!”他在她的面前撒赖道。
“怎这么不小心?”明知有诈的她,由于平时对他宠惹惯了,且心痛地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脚底都踏到我脚盘上了。”
这不是装的是什么?只不过他想戳破他。
“姐,对不起!刚才,我……”
应该是她对不起他才对,她把他当甩手掌柜一样甩给那“丑人”,他又不是小孩,他不要——
这样,他仗着姐拉他一把之机,往姐的手腕一看:姐的手腕上有颗红豆大的朱砂痣。
眼前的她还真是如假包换的姐无疑了。
“我什么我?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以为姐不知道,不就想多吃一笼饺子吗?”她说到这儿忽然把脸阴下来,“把那笼多出的饺子三一三十一,咱们仨瓜分掉,谁也不想多点便宜。”
这一刻的慕忻彤就像个铁面无私的包青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