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
孙冉抬手抚须,目光审视的打量着陈轩,“这个不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轩一愣,“前辈请说。”
“你跟小娥,是怎么认识的?”
孙冉浑浊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脸上浮出古怪的笑容。
陈轩哑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
他犹豫片刻,才开口说道,“我昨日到了平安县城,在客栈里遇到了田姑娘。”
“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陈轩说得极为笼统,显然是想蒙混过关。
然而孙冉可不是田小娥那般好糊弄的人,“这一来二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莫诓我,一会小娥出来,我也是要问她的。”
显然,田小娥彻夜未归,引起了老头的怀疑。
陈轩无奈,心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又没对田小娥做什么过分的事。
说就收!
于是,他将客栈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孙冉。
当然,中间还是隐去了一部分并不重要的情况。
就比如两人睡到了一张床上……
“原来如此!”
孙冉听完陈轩的述说,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小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唯一的亲人战死沙场,会去客栈买醉,我能理解。”
“只是没想到
会遇见坏人……”
他抱拳朝陈轩一礼,“还得多谢陈小友出手相助!”
“前辈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该做的!”
陈轩笑着摆摆手,“前辈,关于我朋友疗伤一事……”
“你把症状跟我说一下,我先看看能不能治好。”
孙冉招呼陈轩坐下,开口询问病情。
陈轩深呼一口气,将宁清寒毁容的情况告诉了孙冉。
孙冉听完后,目光一凛,抬手摸了摸胡须,“孟长生?”
“早年我在楚国游历时,倒也见过这人。”
“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恶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药王前辈,清寒的脸因为血池而毁容,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恢复?”
孟长生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陈轩可不在乎。
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孙冉能不能医好宁清寒。
“青龙饮血阵,毒性非凡,被它所伤,想要彻底恢复,可没那么简单。”
孙冉叹了口气,“想要治好,不是没机会,不过……”
“不过什么?”
见孙冉说能治好,陈轩大喜过望。
“不过需要几味非常难得的药物,即便是我这,也只有……”
孙冉摇头苦笑,正要说出药材的名字,可身后的土房中,突然传出
哭嚎声!
“爹!”
凄厉的哀嚎声听得孙冉脸色骤变,他赶忙起身,朝土房走去。
陈轩双眉微蹙,也起身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土房门口,孙冉轻推木门。
“嘎吱~”
木门没拴,直接被推开。
孙冉走了进去,却见田小娥坐在桌边,埋头痛哭。
“这……这是怎么了?”
他赶忙走到田小娥身边,轻抚她的后背,眼中满是关切,“小娥?小娥?”
“师父!”
田小娥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我爹,我爹说……说他对不起我,说要我一定好好活下去!”
“可我好想他,我不想没有他!”
她趴在孙冉怀中,失声痛哭。
孙冉闻言一愣,目光诧异的看向桌上摆着的信纸。
纸上苍遒游历的字体很是熟悉,他一眼便能认出,是田炬的笔迹。
“这……这信是从哪来的?”
孙冉惊讶的看着田小娥,疑声询问。
田小娥泣不成声,根本没法回答孙冉的话。
陈轩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孙前辈,这信是我带来的。”
“是田将军死前,托我把这封信转交给田姑娘。”
“哦!”
听到陈轩的回答,孙冉恍然,然后露出一抹苦笑。
田小娥母亲早逝,田炬是田小娥在世的唯一
亲人。
但田炬因国事,连连征战,陪在田小娥身边的时间并不多。
二人的关系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田小娥拜入孙冉门下后,孙冉也有心为父女两解开心结。
可没想到还没能解开,父女两便天人永隔。
孙冉叹了口气,拍了拍田小娥的后背,“你父亲为国战死,是为大英雄!”
“你应该以他为荣!”
“莫要多哭,不然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不得安宁的!”
听到孙冉的安慰,田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