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小姐,小王爷不但亲自给你道歉,还拿整整五十万两银子做歉礼,诚意满满,可你如此做法,岂不是寒了小王爷的心?”
张昊冷着脸,话里话外都是不满。
王思弦轻咬嘴唇,正要说话,陈轩挡在她面前,笑容淡淡。
“呵,那照你这么说,小王爷不收下布匹,岂不是也寒了我和思弦的心?”
“哼,你算什么东西,如何敢与小王爷相比?”
张昊咬牙怒斥,对陈轩不屑一顾。
可陈轩听到这话,笑容越发浓郁了。
“张昊,听你这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好大的威风啊。”
“再说了,我们可没有求着小王爷道歉,你要是看不惯,那就按照约定,好买好卖,谁也不欠谁,跟我摆脸色,你还不配。”
“你……”
张昊瞪着眼睛,气得七窍生烟,张牙舞爪,恨不得把陈轩活生生撕了。
“张昊,退下!”
秦墨低声呵斥,瞪了张昊一眼,随即冷冷看向陈轩。
“陈轩,你一个小小奴才,不在宫里伺候主子,反倒出来多管闲事,胆子还真够大的。”
陈轩摊摊手,无所畏惧:“我的胆子一向不小,小王爷不也是吗?那天我看你一直帮着齐文涛说话,还以为你是齐国的人呢。”
“要是一不小心拿你当卖国贼给打了,岂不是罪过?”
陈轩话落,秦墨脸色瞬间冷漠,杀意冲天。
随即淡淡冷哼,看向王思弦:“思弦,既然你不要歉礼,那小王就换一种方式。”
“听说近日王家的布庄生意没落,布匹堆积,银子亏空,小王于心不忍,干脆把这五十万两入股王家,做周转之用。”
“银子用途,小王一概不问,等年底结算,小王只要三成红利,如何?”
秦墨一字一句,压迫感十足。
话音落下,别说陈轩和王思弦眉头紧皱,就连王小二,也愤愤不平。
这,才是秦墨的真实目的吧。
用五十万两银子,占据王家布庄三成红利。
不但财源滚滚,以秦墨的野心,势必会插手布庄的运营。
甚至将王家布庄变为他的私人物品,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墨此举,其心可诛。
王思弦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小王爷好意,民女心领了,不过这……”
“父王在京时,曾多次教导小王,务必乐善好施,多行善事,王家又是承德大将军之后,小王更加不能坐视不理,此事,就这么定了。”
秦墨直接打断,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
霸道如斯!
王思弦脸色一白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愤怒而无奈。
王家虽是皇商,可如何与镇北王相比?莫非,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哈哈,好一个小王爷,好一个乐善好施。”
“能把强买强卖说得如此大义凌然,实在令在下佩服佩服!”
陈轩讽刺大笑,用力鼓掌。
“陈轩,你是非要多管闲事了?”
面对威胁,陈轩只是淡淡摊手:“小王爷,听说过什么叫技术入股吗?王家的紫布,我可是占了七成股份的,毫不客气的说,我才是布庄的大股东,小王爷想入股,也得我点头才行,怎么就成多管闲事了?”
“很不幸,我现在郑重的通知你,我不同意小王爷入股,咱们还是谈买卖吧。”
话落,秦墨的脸色瞬间阴沉到极点。
整个大堂一片肃静,只有秦墨浓重的呼吸声。
浓浓的愤怒堆积,似乎一座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大言不惭!如果小王一定要入股呢?”
冰冷的声音,让张昊浑身冒冷汗。
小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只有陈轩,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针锋相对。
“小王爷还真是执着啊,不过大楚早有禁令,为官者禁止经商。”
“小王爷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还处心
积虑觊觎王家的布庄,挣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小王爷是想谋……”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陈轩连忙捂住了嘴巴,讳莫如深。
而身后的王思弦,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谋反?
陈轩居然敢说小王爷妄图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忌啊。
“大胆,你敢污蔑小王?小王……小王只是想帮助王家而已……”
原本脸色阴沉的秦墨,眼中闪过慌乱神色,连说话都没有多少底气,似乎被陈轩说中了一般。
陈轩摊摊手,故作遗憾:“现在王家依靠我的紫色染料,马上就能崛起,又何须小王爷帮助?小王爷如此举动,让我不得不这么想啊。”
“而且你也知道,我在陛下面前还是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