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渡魂秘境外。
“真是奇了怪了。”
一位小宗门的长老小声碎碎念道:“怎么这一次一个提前出来的弟子都没有?”
毕竟进过渡魂秘境的修士都知道, 除了秘境之中处处是令人垂涎的机关传承外,渡魂秘境的诡谲之处还在于,你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又或是触犯了哪一条禁忌,就会突然被秘境驱逐。
当然,被秘境驱逐都是好的。
更有些可怜的修士,或许就再也没能出来过。
可眼下这般情形……
体修贯来直来直往,此刻不由脱口而出:“难不成是此次秘境之行, 竟然无一活口吗?”
“阿弥陀佛,未到山穷水尽之时, 还请诸位莫要怀着悲戚之心。”
金禅寺前来的那位方丈念了一声佛号, 他的眉毛超乎意料之外的长,眉尾长长的毛几乎要堕到慈眉善目的脸上写满了悲悯超脱。
那体修也自知自己此话说的不对,站在原地面红耳赤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实在抱歉,是我口无遮拦,之后我再不说了。”
那长眉方丈点点头, 宽和一笑:“如今事情还未到最差的地步, 施主切莫自乱阵脚。”
众修士不由一起点了点头。
不仅话说得好有道理, 神情也好淡然超脱啊!
超然于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就是金禅寺的得道高僧吗?
一位长老趁机以此为例, 教育自己身边的小修士。
“看到没?这才是能够修道之人……”
小修士小声道:“可是长老,他是和尚, 是修佛的呀。”
“嘛!这不是一个道理?”
长老屈起手指了敲了敲小弟子的头顶,教训道:“你观事物,不可只关其表面, 而不看起内里。譬如方才这件事, 你只看到了什么‘修佛’‘修道’, 却忘了在万千年前,鸿蒙开天辟地,又如何有什么佛道之说?正所谓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你呀,需看其根本,摸透其中之内涵,而非仅仅观测表面。譬如这位金禅寺的方丈,显然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从不啰嗦,那不做那些无用功……”
长老借题发挥,唾沫横飞地说了一大串的话,直把小弟子念叨的晕头转向。
然而在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金禅寺的长眉方丈在原地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已经开始虔诚地为秘境中的各修士念经祈福。
小弟子懵懵地抬起头:“……?”
她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刚才长老的话,道:“置生死于度外?”
长老:“……”
长老也不禁道:“这是为何?”
他的声音不算轻,起码周围人不必动用灵力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恰好长眉方丈念经告一段落。
长眉方丈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斜了斜开口的长老:“这位道长以为,现在靠你可否扭转局面?”
长老毫不迟疑地摇头:“当然不行。”
长眉方丈一笑,又道:“那你以为,凭老衲之力,可否瞬间使得行事颠倒?”
长老这次倒是犹豫了一下。
长眉方丈固然修为高深,佛法精妙,然而如今情况未知,谁也不知道渡魂秘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如何敢断言可以凭一己之力使乾坤颠倒?
这么一想,长老果断地摇了摇头,用一种忠诚谏言的口吻道:“老道觉得依旧不可。”
长眉方丈再次一笑。
他道:“既然你也不行,我也不行,在做诸位想来也没有可以达成此事的,那想来是只有去问问慈悲我佛了。”
简而言之,反正咱们谁也不行,不如就去问问神奇——啊不,慈悲的佛祖吧!
众修士:“……”
遇事不决,求神拜佛。
这就很特么的真实。
以及,这位大师,你拨弄佛珠的力道是不是太大了?!那佛珠好像都被你捏出裂纹了啊!
不止这两位焦虑。
另一边,妙音宗的长老也已经许久没有在品茶了。
她下意识望向了身边御兽门的长老,压低了嗓子道。
“往年,可有过这样的情况?”
御兽门长老摇摇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