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夜扬:“!!!”
余清梦:“!!!”
在听完了虞珈雪的话后, 他们两人唯有一句话——
“绿姐!冷静!”
宣夜扬紧紧抓住了虞珈雪左手,苦口婆心的开口:“这里是幻境,我们尚且不知事情全貌, 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隐情藏在细节之中,更何况我们现在灵力被封……总之我们要冷静!一定冷静啊!”
作为虞珈雪入门后的好友之一, 宣夜扬可太了解虞珈雪了。
一个字概括。
——撕。
无论是当初的新弟子三场试炼也好,后来的灵光殿之事也好,哪怕是面对易耀真人和万仞真人的刻意刁难……
虞珈雪,他的绿姐,从来没怂过。
尤其是遇上这种事,宣夜扬毫不怀疑,虞珈雪口中“扒了他牛郎的皮”是真的扒皮, 不带任何修饰和夸张啊!!!
宣夜扬一边疯狂给余清梦使眼色,一边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更何况绿姐您先前不是说过, 之前进了这幻境的时候,还看见过有人结亲么?说不定这施仙村和那神话中不一样, 是真的两情相悦,自愿成亲呢?”
某种程度上, 宣夜扬确实是个很靠谱的朋友。
虞珈雪在听了他这一长串劝说的话后, 确实冷静了许多。
但是——
“还是不太对啊。”
虞珈雪眯了眯眼, 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画了一条线。
“如今回忆起, 我先前两次进入这幻梦,都在那施仙村附近,第二次所处的时空节点应当比第一次更靠前。”
“傲天兄, 你是写话本子的, 在你的话本幻梦的阵法中, 会设置一个仙女落难后,因为生不出孩子,所以她的丈夫要纳妾这种情节桥段吗?”
虞珈雪话音还未落下,宣夜扬已经开始疯狂摆手:“当然不!!!”
他满脸惊恐,显然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我要是敢干这种事——且不说此处逻辑不通,会让入阵之人瞬间察觉,功亏一篑……光是我秦师姐,就能委婉地剁了我的手!”
秦萝,宣夜扬的师姐,羽戈峰内门排行第三的弟子。
她酷爱游历凡尘,常年不回峰中。每每寄回些书信,都会附带一些她最近遇见的趣事。
而近几年,在宣夜扬在虞珈雪的怂恿下,第一次试探着寄出了些许有关宗门趣事的书信后,秦萝信件的画风逐渐从“悲秋伤月泼墨茶,琴棋诗画书酒花”,变成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且看我杀杀杀杀杀杀杀!
比如秦萝游历时,曾路过馄饨铺,铺子的老人家哭诉的儿子不孝,还试图对他们老两口动手。
秦萝在信中表示,身为羲和宗最是讲理的羽戈峰弟子,这件事,她必须委婉地出言管教一下。
——于是馄饨铺老板的儿子断了一条腿。
比如秦萝还曾遇到过有夫妻和离后,男方还天天到女方家门口肆意叫嚷,说些有的没的的废话,害得女方父母兄弟都不能正常出门做生意。
秦萝在信中表示,身为羲和宗最是讲理的羽戈峰弟子,这件事,她必须委婉地出言管教一下。
——于是那个男人断了两条腿。
又比如,秦萝还曾遇到有人在父母死后,立即要让妹妹远嫁,并以此为由,嚷嚷着“我是家中唯一能传宗接代的男丁”,打算霸占父母留下的全部家产。
秦萝在信中表示,身为羲和宗最是讲理的羽戈峰弟子,这件事,她必须委婉地出言管教一下。
——于是那个男人断了,嗯,三条腿。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这些事情,全部发生在虞珈雪到来后。
哦,顺便一提,最后这些书信已经变成了虞珈雪、杜飘飘等人和秦萝的单方面往来。
他这个嫡亲师弟,反而成了顺带的。
宣夜扬越回忆越心酸。
曾几何时,他也以为羲和宗的女修人均温柔善良,说话轻声细语,行走间玉环佩玉,琳琅轻响。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思及此,宣夜扬重重地叹了口气,宛如那敲击在他心上的每一封书信。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