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江淮像被珍贵至极的礼物砸中了似的, 大起大落的心情已经难以言喻。
他惊喜、庆幸、也怀疑，担心这句话又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玩笑，于是不可思议地又问了一遍。
他温柔低笑：“只说一遍, 不能再来了。”
大抵是因为说出口对他而言, 也是一种羞耻度的挑战，因此他的确不愿意重复了。
是，这一次商绮岸是直接说出来了，淡而轻的磁性嗓音极为动听，但江淮记得他说过‘遇到喜欢的人不会主动告白’。
以此类推, 那主动‘告白’又和这句话相违背。
这句告白是不是和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不同？
乍然听见了这句话, 江淮整个人仿佛过了一阵电，这一次，他没办法和以前一样平静。
江淮的大脑都快炸了，如果之前的微妙感觉姑且算作他自作多情, 那现在算什么？
商绮岸没有回答, 说完后, 就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只是又一次的调侃？
不是。
看起来反倒像是吊桥效应了。
这句话只是一种情绪不稳定之下的发言, 也可能是商老板单身太久, 误把信赖当做是好感了。
可江淮又想了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越想越觉得奇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淮脑海里又闪过了某个晚上放的卡点烟花、请他吃饭时强调必须只有他们两人，以及今天和他聊起未来的时候, 表示愿意陪他去留学......
他忍不住想，有没有可能商绮岸不是从今天才开始有这种感情的呢？
其实商绮岸心动的时间......比今天早？
江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种念头他很少有, 江淮实在不想太自作多情, 闹了笑话就难堪了。
可是除了这个可能性, 他又想不出商绮岸一而再再而三明知道很暧昧还是照旧的原因……如果真的只是因为今天的事情, 说不通。
商绮岸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 见他还是不回应，放下手，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呢？”
江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差点想钻进被窝里，他暗骂了一句‘操’，明知故问：“嗯？”
两人对视了一眼，江淮正想回答一句什么，忽听商绮岸说了一句：“我刚刚不是在开玩笑。”
江淮：“......”
江淮：“我不知道。”
江淮还不能确定对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此，也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否则失去了先机。
商绮岸笑了笑：“那我就当你接受了？”
江淮眼皮一跳，下意识：“......接受？”
商绮岸：“不然呢？”
江淮发誓，这是他今晚最后悔问出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的感情不对！
他听完告白后的表情太淡定了！
真直男在被朋友告白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疯狂拒绝并回避的，而自己这倒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一样......
他明白......对方肯定看出来了！
果然，下一秒，商绮岸就揽住了他的脖颈，长指碰上了他的侧脸......
江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觉地望着商绮岸，如临大敌：“干什么？”
商绮岸则道：“头发有点乱。”
江淮：“......”
其实商绮岸也不确定他怎么想，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即使他告白了，江淮也不会因此而回避他。江淮一样很看重他，不论是以什么关系去对待的。
也正是如此，他才直接说出口了。
他偏头看向江淮，确认了一遍：“江淮，你现在还直吗？”
江淮一噎：“......我不知道。”
商绮岸磁性的声线低缓了几分，道：“这种事情其实很好判断.......你想想看，想和我拥抱牵手么......或者更深入一点的，想不想和我接吻呢。”
江淮：“..............”认真的吗？
商绮岸伸出了一只手，把他拉近了一寸，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