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你带了点东西。”赵禹紧张得说起话来都结巴了,看了一眼余茯苓,就赶紧收回视线,在余茯苓指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动作僵硬的将怀中抱着的包袱朝余茯苓递去,“我……我给你挑了一匹布,你做……做新衣裳穿。”
余茯苓原本紧张得不行,但听赵禹这样魁梧的男子说起话来结结巴巴,有些忍不住想笑,这样一来,倒没那么害羞了。
她接过小包袱,打开看了看,里头是芙蓉色的绵绫布,难为他一个男人,颜色挑的倒挺好看。
见余茯苓不说话,赵禹心里有些忐忑,搓手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不喜欢?”
见他紧张得绷着一张脸,余茯苓弯了弯唇角,跟着余娇她性子也变得大胆,张口就道,“你结巴?”
赵禹脸色绯红,用力的摇头,“不……不结巴……”
余茯苓见状笑出声来,赵禹看着她,红着脸也跟着笑了起来,原先紧张尴尬的气氛,因这一笑,缓解了不少。
赵禹在悄悄在外衫上抹去掌心的汗,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我还给你买了支簪子。”
这句话没再结巴,倒是很利索。
余茯苓从他手里拿过木盒,指
腹擦过男人带着厚茧略显粗糙的掌心,余茯苓脸颊烧了起来,收回手的动作有些慌乱。
赵禹只觉得掌心好似被猫儿轻挠了一下,心里直泛着痒意。
抬眸见余茯苓两颊飞红,好似染了胭脂一般,好看的紧,尤其是一想到这是他日后的媳妇,赵禹就忍不住傻乐。
余茯苓垂头打开了木盒,里面躺着一支银簪,簪头盘着缧丝花,虽然簪子不重,但是胜在样式新奇。
余茯苓没有扭捏,轻声道了一声谢,“很好看。”
见她喜欢,赵禹很是欢喜,嘴角一扬,就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要好好干活,多赚钱,都攒起来给余茯苓买东西,他喜欢看她笑。
余茯苓见他盯着自己笑得傻气,将簪子放回木盒里,起身道,“你等片刻。”便朝次屋行去。
赵禹秉持君子守礼之道,知道次间是余茯苓的闺房,脑袋端正的望着另一边,一眼也没回头偷看,只是悄悄的挪动了下僵硬发麻的双脚。
自从在这张椅子上坐下,他就挺直脊背,坐姿端正,一下也没敢动。
余茯苓很快便从次间出来,垂着眸有些害羞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赵梧。
赵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
些惊喜的接过余茯苓手里的荷包。
他没想到,余茯苓竟还给他绣了一只荷包,一脸高兴的将荷包小心翼翼的塞进胸前的衣襟里,赵禹对余茯苓郑重道,“这只荷包,我以后一定不离身。”
余茯苓嗔了他一眼,心里却很是开心,赵禹对她送的东西这般重视,也可见他对自己上心。
“你若有喜欢的东西,只管跟我说,日后我买来送你。”赵禹说道。
余茯苓知道赵家境况的,她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你别乱花钱。”
赵禹愈发觉得自个儿未过门的小媳妇好,还没嫁进赵家呢,就心疼他,不舍得让他花钱。
虽已定了亲,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呆的时间长了,未免不好。
赵禹得了余茯苓亲手绣的荷包,心里很是满足,没再屋里多呆,他站起身,看着余茯苓道,“那我先走了。”
余茯苓点了点头,看着赵禹高大的身影出了东屋。
等了一会儿,才捂着脸笑了起来。爹娘定的这门亲事,她很喜欢。
躲在里间偷听的余娇,推门走了出来,见余茯苓躲着偷笑,就知道她肯定是瞧上了赵禹,打心里喜欢人家。
听到余娇推门出来,余茯苓忙止住
笑,脸上多了一抹尴尬。
余娇见状笑了起来,“姐夫这般英武,你瞧着欢喜不丢人!”
余茯苓听她又打趣自己,朝余娇做出了张牙舞爪的动作,却没有什么杀伤力,只可爱的紧。
余娇真心替余茯苓高兴,这样大背景下的盲婚哑嫁,刚巧对方是自己瞧着中意的,十分难得。
堂屋里,赵梧见儿子过来,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就知道儿子跟余家姑娘肯定处得还不错。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告辞道,“禹哥儿在镇上粮铺做工,掌柜只允了半日,他还得回镇上,我们就不多打搅了。”
“禹哥儿在镇上做工呢?”余梦山挽留道,“天还早,用了晌午饭再回镇上也不迟,他婶子已经在做饭了。”
“不了,不了,回去的迟了,他们掌柜扣工钱。”赵梧站起身,丝毫没有要留下用饭的意思。
赵禹也跟着点头。
“家里有马车,用了饭,让五哥儿驾车送你们去镇上。”余梦山忙道。
赵梧连连摆手,父子俩往外面走去。
宋氏正在灶房忙活,听到动静,也出来挽留,见实在留不下,便从灶房数出十个鸡蛋,拿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