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龙轻野也就这样了。
阮青梅感慨:“没了我,他怎么差了这么多?是不够努力吗,还是说没人刺激他就不行。”
系统:“咱们这是乙游,不被女主认可的角色,气运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敢情她就是个大BUFF,还是可消耗型的,阮青梅白了一眼。
晌午已过,她想起二狗子大概还没吃饭,到底还是去对面要了一只外带烤鸭,叫店里片好又用油纸包好,准备回去。
不吃拉倒,她还不想请呢,回去和二狗子吃。
系统却突然说道:“亲呐,二狗子没在客栈,你刚走,他也出门了呢。”
“咦?”阮青梅一怔,“他去哪儿了?”
“我看看——”因为二狗子是当下的男主,所以系统可以快速搜索坐标,“他在……呃,花市?”
……
令荀追出客栈,阮青梅已经没了踪影,他脸色微沉。
昨日赌坊归来,他就变得怪怪的,原本滚烫的心像是突然凉了一块,做什么都觉得不对。
阮青梅初来乍到,又精力旺盛,想要自己到处逛逛也没什么。她没必要事事都和他汇报,他亦不会约束她,她自然也没必要刻意避开他。
令荀思忖了一会儿,转身朝城门走去。
鸾都南门挨着官道,进城不远处就有一间驿馆,每日都有车马往来,还有专门的信差传递货物信件。
令荀来到驿馆门口,正赶上两个信差牵着马出来,其中一个中年大胡子信差看到令荀,眼睛一亮:“好小子,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就得赶下一程,我可得一个多月才回来。”
他让同伴先去准备,自己则不客气地在令荀胸膛一拍:“好小子,又长高了!信呢?快拿来,我给你捎上。”
“杜大哥,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年不必送信了。”令荀笑着说。
“啊?”杜威表情一肃,“为何,你不是每年都送平安信回家吗?可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令荀失笑:“杜大哥,我都说过了,那不是我家。”
“少来!你小子十三岁开始,每年都往请江寄信,不是寄给家中难道寄给相好?”十三岁,哪儿来的相好?他推测不是给兄弟姐妹,就是给家中老娘。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小就背井离乡,身边连个亲戚大人都没有。
杜威是鸾都驿馆的信使,老家在清江,每年有大半年能借着送信的机会回家,虽说辛苦了些,对他而言却是个美差。
大约七年前,他刚调来南城驿站时,遇到了十三岁的小令荀在驿馆前徘徊。小孩儿人虽小,性子却很沉稳,跟他打听了很多关于寄信的细节,说话举止竟周全不输给大人。
然而,问过问题后,少年却从怀里掏出一朵玉兰花,问他能不能将这朵花寄到清江。
杜威失笑,心说到底是小孩子,清江城原名“寒江”,一年中有半年都是隆冬,如玉兰这般向暖的花儿只能在室内养育,何况这一朵离了枝头,用不了两天就会蔫了。
小男孩听罢,失望了半晌,忽而像是想到什么,转身跑走。
三天后,在同一时间,小男孩又出现在驿馆门口,这一次,他手里捧着一封信交给邮差,信封上隐隐有玉兰香气。
“你不会塞了一朵花儿进去吧?”他问。
“我请人帮我做了一朵绢花,又取玉兰花汁液浸泡三日……”小男孩挠挠头,“有这气味儿,就会更像真花了吧?”
“还能这样?”杜威觉得稀奇,又觉得小男孩实在聪明,他故意板起脸:“但我这可不是白送信的地方。”
“我付钱的!”小男孩掏出七个铜板,付了邮费,“请您把信送到清江城燕子巷第三户人家,不必见着人,只将信顺着门缝丢进去即可。”
杜威一看,那信上也不写自己的名字,也不写收信人的名字,就空落落一个封套,什么也没有。
杜威觉得少年有趣,便答应下来。
此后,每年差不多的时候,小男孩都会来寄一封芳香四溢的信,有时候是玉兰,有时候是月季,有时是山茶……没有名字,没有收信人,几年如一日,唯一变化的只有少年自己。
他从那么高,长到这么高,到现在,已经比自己都高了。
一晃七年,前几年他还是跟着商队来鸾都,十六岁以后便自己来。每年,他都要在同一个时间,花上一笔不菲的路费,走很远的路,坐船顺流而下,来到鸾都城——就为了寄一朵花给清江燕子巷。
就像特意从春天,寄一封信给冬天。
杜威这几年生活不差,凡事顺遂,他总觉得和这个奇怪的少年有关,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和同驿馆的信差换班,在此等候一封满是花香的信。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只有一次从同行的大人处得知,他好像姓“韩”。
不过今年,青年迟到了,这还从未有过。
杜威已经多等了三天,实在不能再等了,正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