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便有了裴令公在云台瀑布得道的说法。”
林容听了,沉思良久,又把那县令许有涯请来,细细问了一遍。
翠禽候在门外,越听越惊心,待送走了许县令,掀开帘子进去时,便见林容撑着下颚,望着玻璃走马灯发愣,当即跪下:“奴婢知道,县主是忘不了从前的事,想着从千荡崖上又跳一次,是不是?”
林容什么话也没说,这丫头却猜得个明明白白,只是她说的从前之事,跟自己心里想的是两回事。
翠禽泣道:“主子从前跟奴婢说过,您想通了,想明白了,可如今做什么又要做糊涂事去?提起千荡崖这三个字,县主就失魂落魄,您吃了多少苦,难道不记得了么?”
林容叹了口气,手上摩挲着一串琉璃珠子:“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寻死!”
翠禽压根就不相信:“裴令公得道,不过是方士谣传,怎能当真?从那瀑布上跳下去,便是不死,县主的身子又怎么受得住?况且,那瀑布下草木极盛,四面都是峭壁,就算县主侥幸不死,又怎么从下面上来?”
林容心道,就算没有这谣传,我也得试一回啊,她取了帕子替翠禽拭泪,笑着宽慰:“你放心,这么个小水潭,小瀑布,还淹不死我,你家县主我的水性,那可是有名的好。”大冬天还叫老爷子揪着去冬泳呢!
翠禽的泪流得更凶,一面抽噎一面断断续续道:“县主这是何必,从前的事,过去了便是断了,现如今县主业已嫁人,何必再想着从前呢?”
林容知她误会,并不答她的话,反而将错就错,一半说自己一半说崔十一娘:“翠禽,你不让我试一试,又怎么肯死心呢?”
试一试?试什么呢?从瀑布悬崖上跳下去又能得到什么呢,翠禽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