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伴读,既起不到规劝皇子之责,便换了吧,再仗二十,送回去。”
先前就跟着一块罚了,因为没有拉架,现在再补二十,只怕是够呛。
大阿哥对此想说什么,惠嫔忙拉住他,切不可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伴读再与皇上起争执了。
哪怕现在的这个伴读,按着辈分也是她的侄儿了,沾亲带故的。
正是有这亲近的关系才提携了一把,是自家人,也会为了大阿哥着想,这才叫他成为大阿哥身边的伴读。
眼下这换了伴读,新的伴读人选,惠嫔更担心这个。
“新的伴读,朕另有人选。”康熙似知道惠嫔所想一般,补充道。
言下之意便是,新的伴读人选不必惠嫔操心,也可以说是呐喇家不用插手大阿哥的新伴读人选了。
他自会为老大选择更适合的伴读在身边。
惠嫔面色更白了,皇上这话怕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无非是认为之前的伴读听她授意,教唆大阿哥了,所以新的伴读人选不会再让她这个做额娘的插手了,免得又闹出今日皇子打架的事情出来。
“至于其他人,全都处理掉。”
“是,万岁爷。”
梁九功听到完全不意外,除了伴读是呐喇家的,皇上看在呐喇家的份儿上留他一命。
可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掺和进去,惹出了这样的乱子,焉能有命在,即便容嫔娘娘没有下狠手,这些人也是免不得了一死的。
“老大平日里功课繁重,不宜分心,吃住也都有宫人照顾周到,惠嫔,你不必太过担心,你也先回去吧。”
康熙神情淡漠,尽管看着平静,没有过问惠嫔方才脚伤是假的,还有方才演的那一出的事。
但梁九功看得出来,万岁爷越是这样,其实心中的不满越深。
看似揭过不提,但是惠嫔怕是要连着些日子睡不好了。
软刀子割肉罢了,刀一天没有落下,惠嫔心虚,自然坐立不安,难以安寝。
惠嫔听着这话十分的不安,皇上这是让她以后没事别总是见大阿哥,怕大阿哥分心,还是怕大阿哥受她这个额娘的影响。
“皇上,嫔妾方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稍作休息之后便缓...”
惠嫔正要解释一番,但是对上康熙不带什么情绪的眼神,那仿佛已然看穿了一切,叫惠嫔的话再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看了这么久惠嫔的耍的把戏,康熙耐心早就告罄了。
老大才回来没有多久,便已经和保成争锋相对,事事相争。
其中没有惠嫔和纳喇家的人在影响是不可能的。
老大是还不懂,可惠嫔和纳喇家却早早的便想要让老大懂了。
明珠的人又在闹着早早立后,无非便是打着惠嫔若能够为后,老大便能成为嫡长子,可以动摇储君之位了。
这次的伴读也算是给呐喇家的敲打了。
呐喇家最近跳得实在是有些高了,康熙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让朝臣们举荐适合为后的皇后人选,实则是想借此看清到底是几派的人。
其中提议惠嫔的倒是挺多的,可见其心思了。
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敲打一下明珠,这不就是有现成的了。
在罚保成和老大在外头跪着的时候,实际上康熙并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比起明面上的打闹来说,暗地里的争斗表面和气才更麻烦些。
惠嫔方才的表现算计也不算是出乎康熙的意料,只是更确定了一些事罢了。
惠嫔面色灰败的被人请离了,梁九功送的。
毕竟万岁爷和皇子们还要话要说,便不是他适合留下来听的了。
送惠嫔离开后,他还有得处理万岁爷交代的事情呢。
惠嫔浑身没什么力气的被宫女搀扶着离开。
皇上越是没有处罚的意思,便越让惠嫔忐忑,她怕皇上会因为她而对大阿哥不满。
这样叫她的心跟被在油上煎着一样。
但凡皇上罚她禁足或者是抄写佛经宫规这些,即便丢脸,但好歹让惠嫔心里放心些。
眼下不知道这什么时候就落下来的刀,叫惠嫔怎能不安。
今日的事情皇上心中必然会对她不满,她真当无事发生只怕还会连累了大阿哥。
只怕现在在皇上心中,她不仅挑起大阿哥对容嫔的不满,还是挑唆大阿哥和太子兄弟之间不睦的人。
皇上本就偏心太子,如此一来,她的大阿哥必然会吃亏。
她也不能再过多的关心过问大阿哥,才是为大阿哥好。
不然以后大阿哥再与太子的关系没有改善,只怕皇上都会将其算在她的头上,是她在引着大阿哥去与太子争。
惠嫔双目有些失神,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梁九功一直送到殿门口,“嫔娘娘,恕奴才多嘴一句,您若是真的为大阿哥好,还是要将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