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损坏的),自然大占上风。
西商师顶不住了,首先由旅众组成的左军溃败了,后来中军、右军也溃败了,商师跟在后面追亡逐北,追杀出二十里地,才鸣金收兵,唱着凯歌回营了。
西商师溃败进大营,坚壁不出。
商靖让奚章检点人马,只剩下三万露头,损失了两万多人。当然不全是被杀被俘,大部分是在战场上逃散了,特别是三万旅众,剩下了不到一半儿。
二百辆战车还剩下八十二辆,因为商师的战车几乎是他们的三倍,他们基本上是处在被围殴的境地,上面的将官、甲士被杀被抓了很多。
右军司马曼厷被有氏二虎之一的仲检一槊杆子杵在后背上,打得扶轼吐血,要不是司马奚章奋力相救,连命都没了。
商靖在大帐里对着灰头土脸的西商群臣众将暴跳如雷:“你们会不会打仗?咹?我们那么多人,五万人啊,就顶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不是亳师不堪一击吗?”
群臣众将也嚷嚷起来:
“对啊,还说亳师一见我商师就跪了。”
“还说我们的大架砲车把亳人吓尿了,可对射没几下就全完了。”
“我们好多士兵都吓尿了……”
“是哪个孙子骗我们!”
……
众人把凶狠的目光都投向宣言司大夫句信。
“句信,你给我出来!”商靖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句信吓得出来就跪倒在地:“君上,那是为了宣传啊,为了鼓舞国人和军队的士气……”
“混账!那也不能说假话骗人!”奚章吼道。
“君上,那就是骗骗人的,您怎么自己都信了呢?”
“你这是造谣传谣、妖言惑众,害人不浅!”右相谭尚气呼呼地说。
“君上饶命,这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啊!”句信申辩
“我的意思?嗯,是我的意思,你也得死!哈哈哈哈……”商靖大笑起来。
司马奚章吼道:“来人,把这混蛋拖出去斩首,号令全军!”
“饶命啊君上,臣下冤枉,那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啊!”
句信连哭带嚎加求饶,还是被士兵拖了出去砍了头。
“长胫徭,现在你负责宣言司,”商靖指着长胫徭说:“你,立刻派人回商邑去,告诉我国人,就说我商师把亳师打得一败涂地,我们大获全胜!”
长胫徭一听,立刻变成了“短胫徭”,“噗通”就跪下了:“君上,您饶命吧!臣下说话的胆子比句氏小多了,实在不能胜任啊!要是再落个造谣传谣的罪名,臣下也要被杀头……”
“你信不信本侯现在就杀了你?”商靖威胁道:“你就按照本侯说的去办!”
“遵命,君上……”长胫徭哭哭啼啼地答应着,心里说:句信就是按照你说的办的,照旧被砍了头。
商靖看看奚章:“奚章,三十七部的军队怎么还没来?难道还没集结好?”
奚章迟疑了一下,说:“父侯,其实……其实他们……”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他们不是没集结好,而是根本没集结。”
“什么?他们不来?我们可是有盟约的。”
“可您知道,那些野蛮人哪里在乎什么盟约。我们派去的使者回来说,他们、他们要我们多给一年的财物,才肯出兵。”
“什么?!”商靖几乎尖叫起来:“今年的援助不是已经给他们了吗?怎么……”
“他们说那是正常的援助,现在是打仗了,要出兵就得再额外给一份,否则就不来。”
“这些野蛮人,畜生,混蛋,贪得无厌,这是要让我有商破产啊!”商靖顿足捶胸。
左相巴充说:“君上,现在顾不得破产不破产了,就把我们的财物再拿出些来给他们,让他们出兵,现在打退亳师才是首要的。否则,我们有商都没了,还要那财物有何用处?我们要有大国情怀……”
“好,好好,好吧,”商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我、我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