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晃一招跳到圈外,又往后踉跄了两步,用力喘了两口,喘不过来,腿一软,噗通单腿跪在地上,左手拄着盾,右手拄着剑,大口大口地喘,还是喘不过来,丢了盾和剑,歪倒在地,两眼圆睁、双拳紧握,大张着嘴,身体蜷缩起来,一口接一口地喘,可是仍旧憋得满面发青。
“太子!”太子杺的仆从叫了一声,就要上前。
“站住!”太子弼懵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挥剑一指:“太子杺,你他妈的搞什么鬼?嗯?”
仆从说:“我们家太子有喘病,犯病了。”
“啊?”太子弼一脸疑惑:“这是……你他妈咸带鱼吃多了,齁着了?”
太子杺吃力地呼吸着说:“太子弼,狗鱼棒子,你、你走运,我、喘、喘不动了,好了,你赢了,来、来杀吧,给我、来个、爽利的!”
“哈哈,好啊!装病?怂了?”太子弼提着剑过来,举起剑来,两眼盯着太子杺,见太子杺脸都发灰了,好像不是装病。
不知道怎么,也许撞到鬼了,太子弼突然失去了兴趣,觉得这么杀了太子杺有点不地道,他很佩服太子杺的剑术,因为在缠斗中太子杺都占上风了,再打下去他可能就会赢,突然发生了这事儿,自己杀了太子杺胜之不武,作为武士最丢人的就是这个,传出去脸上挂不住。
“你他妈的,真没劲!”太子弼放下举剑手臂:“虽然老子很想杀了你,可这么杀了你,传出去让人笑话死,说老子趁人之危下毒手!好吧,这次放过你,可是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再约个时间再打一场,那时候老子可不会手软!”
“随、随便……”
“随便你娘!你把你的喘齁给我治好了再来,我们好好地打!这次时间你来定,别到明年就行。你个孙子的快说,什么时候?”太子弼用剑指着太子杺。
太子杺都快憋昏过去了,吃力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头。
“三天后?好,就三天后,还在这里,你小子别偷奸耍滑!”太子弼插剑入鞘,转身就走,伸手拔起长矛来扛在肩上,嘴里还嚷着:“你他妈的少吃点咸带鱼,早晚齁死你个鳖蛋孙子!”
仆从大概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也不慌张,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扶起太子杺的头给他放在嘴里,拿水囊帮他服下,那药是根据昭伊留下的药方配制的治疗喘病的药“玉露顺气丸”。
可太子杺仍然喘得厉害,两眼都翻白了,仆御方兴过来,和仆从把太子杺抬起来放在车上,急忙驾车回商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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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弼乘战车回到大营,却见妹妹女嫈和表妹女若站在营门口,女嫈一脸地悽惶和紧张,看见太子弼的战车过来就迎上来,拉着马辔头大叫:“哥哥,你、你把太子杺……”
“杀了!要不然我能回来?”太子弼恨恨地说着,跳下战车。
女嫈听了,一句话没说,噌地从腰间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就刺,把女若吓得惊叫一声。
“住手!”太子弼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脖子:“你个傻丫头,疯了,真的疯了。”
“放开我,让我死……”女嫈挣扎着。
“好吧,实话告诉你,我去和太子杺决斗了,可那鳖蛋孙子打了一半儿犯了喘齁病,都快憋死了,倒在地上喘得要死要活的,我放了他一马,让他治好病我们再打——那臭咸带鱼还活着,还活着,你听到了没!”
“你——骗——我——!”女嫈还不信,含着眼泪扯着嗓子尖叫,因为她知道,决斗只能活着一个,哥哥回来了,太子杺肯定死了。
“我没骗你,我骗你干什么?”太子弼气急败坏地说:“这样,你不信我不要紧,你自己派人去商营打听,如果太子杺真的被我杀了,你再死行不行?”
女嫈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放下了匕首,女若慌忙过来一把夺过去。
“臭丫头,你真是鬼迷心窍,我现在开始后悔没杀了那臭咸带鱼!”太子弼火更大了:“我告诉你,那混蛋是个病秧子,看样子病得还不轻,即使是我不杀他,他也活不长的。妹妹,愚兄求你,还是找个别人吧,好歹找个身体好的……”
“你管不着!”女嫈说完,一甩长发,气哼哼地走了。
太子弼看着妹妹的背影,一跺脚,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太子杺,你他娘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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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师大营的大帐里,商汤正和群臣商量从淮水调兵的事儿。
有虔说:“现在打了三年多了,君上,旷日持久,双方都消耗很大,即使是从淮水调了援军,臣下感觉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臣扈说:“特别是大商连年大旱,粮草军需供应实在是吃力,越往后会越紧张,所以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伊尹说:“是啊,东夏的军队太强悍了,而且和夏桀不同,夏桀暴虐,弄的各方国民怨沸腾,军队人心不齐,所以即使是人数比我们多,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可东夏不同,他们人心齐整,军民团结,虽然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