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谋诡计,不知道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不敢懈怠,仍旧每天昼夜巡视,仔细布防。
紧张了八九天,终于绷不住了,派了几个探子深夜缒出城去打探情况,还真打探到了,商师因为伤亡惨重,攻城用器丧失殆尽,暂时围而不攻,等待后援。
夏桀顿时释然,高兴至极,下令在牧宫大室大摆夜筵,大宴群臣三天,歌舞欢庆。
就在第三天的晚上,夏桀又在大室摆开了宴席宴请群臣众将,为了显示隆重,特命元妃妺喜和蛟妾陪着自己宴请群臣。
群臣轮番起身行觞,给夏桀、妺喜敬酒上寿,对胜利表示祝贺,夏桀十分痛快。
宴席进行到戌时之末,又一轮歌舞上来了,是集体的“云霞霓裳舞”,一队舞姬穿着七彩的轻纱宽袖舞衣,上来载歌载舞。那种舞衣很薄,玉体都隐约可见。
领头那名舞女和其他舞女的服饰不同,身上带着华丽的金银饰品,一身红纱舞衣,一袭边缘带着彩虹装饰的长裙,披着红绫舞带,挥动舞带在队前翩翩起舞。
舞女肌肤如雪,身姿柔媚,盘旋起伏,红绫长裙飞舞,动作流畅优美,引得群臣阵阵喝彩。
可就在这时,在班列最下面的载师木发现问题了。
他在鸣条大战中受了伤,还是被自己的亲哥哥莘伯单射伤的,尤其是腿上那一箭射中了骨头,这条腿等于是瘸了,他的伤还没好。
曹彦来看过他,慰问了一番。可后来曹彦跟着淳维走了,连告诉他一声都没有,他本是想跟着淳维一起走的。
原来曹彦来看他,的确曾想带他一起走,可见他受了伤,腿还瘸了,成了废人,谁还带他玩儿,所以就抛下了他走了。
载师木明白过来,心里是憋屈连着郁闷,难受得不行,但是这种宴会能参加也是荣耀,所以也撑着来了。
他的地位很低,坐在班列的下位,正好在舞女们跳舞位置的旁边。
那个领舞的女子有点与众不同,不仅身材颀长,比其他舞女的个子要高,舞跳得也好,他就一直盯着那舞女看。
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那舞女的身姿也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因为大室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而且那舞女还在不停地跳舞,看不到正脸,还有其他舞女在跟着跳,队形不停地变换,更看不清楚。
后来,舞女作旋转跳跃,扬起红绫腾空一个轻盈的大跳,正好落到了他跟前,离得很近,双方面目相对,一闪而过。
也就这一闪,载师木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嘤”地一声从七窍里飞散了——这个舞女竟然是肖己!
他不仅看到了肖己的脸,还透过肖己那几乎透明的红纱裙,隐隐看到了她的右大腿上绑着一个皮鞘,皮鞘里插着一把短刀。
肖己就是载师木的噩梦,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简直比恶魔都可怕,所以忍不住失声狂叫起来:“有刺客!君上小心,那个红衣舞女是刺客——!”
“轰”地一声大室里一乱。
这时,肖己已经一边跳舞一边靠到了最前面,载师木刚喊完,她把身上的长绫扯下来往空中一抛,同时撩长裙高提膝,噌地从右大腿上拔出短刀,红影子一闪,一股劲风荡荡,已经到了夏桀面前,右手阴把握刀,对着夏桀的脖子横着一挥,霍地一道寒光闪过。
就在这一刹那,一支黑色爪子伸过去,把夏桀往后一拉,同时另一支爪子伸过来,抓上了肖己的右大臂。
肖己一刀几乎贴着夏桀的喉咙走空了,右臂上一阵剧痛,身子不由地一歪,斜眼一看,一支大爪子划过右臂,可让她惊奇的是那支爪子的五指只有四个粗黑如钩指甲,却没有中指的指甲。
她也顾不得多想,定住身体一翻腕,想给夏桀再来一刀;与此同时,坐在夏桀身旁的蛟妾已经跳起来,一扭脖子,脖子暴长数尺,显出一颗狰狞的蛟头,张开大口对着肖己“吭哧”就是一下。
肖己没法再攻击夏桀,一个后跃,向后飄开一丈多远,正落在大夫斯观的案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