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胆子和湟里且单挑,怕再挨石头。
“哈!胆小鬼,谁怕谁呀!”湟里且一弯腰,从战车里捡起块石头。
尺厷一看,吓一跳,急忙掉转车头跑回军阵,扯着嗓子喊:“击鼓进兵!今天我们楚人要和商人争一日之命,士兵们,杀啊!”
左相隆亲自击鼓,鼓声隆隆。双方的弓箭手开弓放箭,快靠近了又互相扔石头,接着就撞在一起,兵器交加,叮叮当当,杀声震天。
双方厮杀了一顿饭的功夫,各有死伤,双方进进退退,谁也砍不过谁。
实际上,商师出动了一千二百人,比楚人要多200,但是他们的武器吃了亏,楚人用的都是昆吾给的青铜兵器,连箭头都是青铜的;商师的士兵经过重新武装,有三分之二用上了青铜兵器,可还有三分之一左右是木石武器,和楚人对砍起来有点吃亏,而且他们的箭头还基本上都是石镞和骨镞,杀伤力比楚人的箭矢也弱。
这时,湟里且又故技重施,抓起石头来,背地里下手,一石头把少师鱼筥给拍了个满脸开花,倒在战车里。
尺厷看见了,狂叫一声,催动战车挺长矛来杀湟里且。湟里且挥手又是一石头,尺厷早有防备,一偏脑袋,躲过了。
“哈哈,湟里且叛贼,你的石头对本公子无用了,看矛……啊——!”他惨叫了一声。
原来在躲湟里且的石头的时候,被东门虚抽冷子射了一箭,仓促间没什么准头,一箭正射在屁股上。
东门虚的箭头是石镞,贯穿了皮甲,虽然射入不深,可石镞又厚又宽,把屁股上开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尺厷也够勇猛,咬牙挺矛,和湟里且死战不退,血流至股。
打着打着就手软了,力气跟不上,大概流血过多。一个不留神,被湟里且调转戈杆子一捣,正杵在胸口上,仰面倒了。他的驭手一看事情不妙,调转车头就跑。
其他楚兵见尺厷败了,就开始后退。左相隆一看事情不妙,急忙鸣镯,楚兵全线后退,边打边撤。
湟里且和东门虚一看楚人撤退,并不追赶,也鸣镯收兵,唱着凯歌回营去了。
尺厷带伤回到夏师大营,捡点人马,损失了三百多人,还有好多带伤的,少师鱼筥的脸肿得象猪头,门牙都晃荡了。
尺厷咬牙忍痛去向昆吾牟卢交令,手捂着屁股,满脸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