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眉毛、头发被燎掉了一大半,脸上起了好几个燎泡,火燎燎地疼,官袍上也烧出好几个破洞,也不敢再想对付成汤的事儿了,用袍袖挡住脸,狼狈不堪地走出隧洞,费昌、伊尹等人正在吊笼那里等他。
“哎哟,左相大人,您这是怎么啦?”费昌吃惊地问:“洞里没下雨啊,怎么弄了一身湿?”
“哎……唔……洞顶漏、漏水……”赵梁声音里透着一股懊恼和沮丧,害人不成反害己,心里郁闷透顶。
伊尹嗅嗅鼻子:“大人,您身上一股烧鸡毛的味道,还是烧芦花鸡毛的味道,挺香……”
“滚、滚开!你他妈才是鸡!”赵梁用袖子遮着脸吼道。
回到夏邑,纴巟、肖己、仲虺等人就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纴巟一看,没了二哥载师木和牧人云,问:“载师和牧人哪去了?”
司徒庆誧一看,二人真的不在,也不高兴起来,因为这二人是他的下属,问仆从:“载师、牧人两位大人哪里去了?”
“回禀夫人和各位大人,载师、牧人两位大人说要出去见个朋友,所以……”
“什么?”纴巟大怒:“君上在夏台都要死了,我们来看君上,设法营救,他们竟然还有心思去见朋友!可恶!去,把他们找回来!”
仆从答应着,跑出去了。
众人就聚在一起,继续商量要事。
“二夫人,君上对您说什么了?”仲虺问。
“哦,君上说,让我们去找他老师关龙逢大人,他一定有办法的。”肖己说。
“关龙逢?对啊,只要他肯给君上说话,估计就好办了。”庆誧很兴奋。
仲虺点点头:“我们立刻准备些礼物,去拜见关龙逢大人。”
他们准备了一份厚礼,备了车马,不敢白天去,而是趁晚上,来到了关龙逢的府邸门口,让阍人通报,就说商的左相仲虺和群臣求见。
阍人进去,时间不大,出来了,手里拿着块木牍:“相国大人说了,他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诸位请回。”
仲虺急忙接过木头片来一看,懵了,上面从上到下画了一双眼睛、两只手、两只脚,别的没有了。
也不敢多问,带着人回来,又聚在一起,拿着那块木头片研究,关龙逢啥意思?
研究了半天,众人也没弄明白,猜来猜去,都觉得不靠谱儿——那时候的文字画大概就这样,要是没有口头解释,照旧是多半看不懂。
最后,还是纴巟夫人说话了:“左相大人,妾身以为还是去找右相伊尹问问,他比较聪明的,这种事儿一眼就能看明白。”
咎单说:“对啊,伊尹大人贼精,这种哑谜肯定能猜出来。”
仲虺也不顾的天黑,让登恒准备车子,自己去夏台见伊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