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发动了这么大一场徭役来开山修路,竟然仅仅是为了给夏桀的妃子采药治病,根本不是夏后要巡省的事儿。
这时,蒿叔囷膝行往前几步,说:“君上,现在天冷,而且疬疫流行,徒役们已经死了好几百人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会死更多的人。望君上能开天恩,暂缓徭役……”
“不行!必须开工,而且必须按期完工。你们要是再敢怠工……”
“君上,您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让那么多人去死啊!”
“那些徭役不过都是些贱民,就死一千、一万也不抵我爱妃一个人的命,要是再说废话,予一人决不轻饶!”
蒿叔囷本来就性子急,一听这话,顿时又急了:“君上,那只有昏王暴君才会这么想,您不能……”
夏桀最烦在他面前提什么“暴王”、“昏君”什么的,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你就是商国的蒿叔囷吧?”
“是……”
“嘿嘿,予一人知道就是你在带头闹事,看来,我得杀一儆百……”
“君上,我们可都是忠于您的良民啊,求君上开恩……”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拖出去,杀了!”夏桀一挥手。
蒿叔囷顿时情绪失控,大叫一声:“你这个昏君,我和你拼了!”
猛地往上一起,霍地冲上前。
夏桀和众卫士猝不及防,蒿叔囷就撞到了夏桀身上,饶是夏桀高大魁梧,也顶不住这么一撞,被撞了一个大趔趄。
蒿叔囷还要上前,要和夏桀拼命,这时卫士已经反应过来,上前刀枪戈矛齐下,把蒿叔囷砍翻在地。
“啊呀……”和他一起来的人都惊叫起来:“饶命……”
但是众卫士根本没停手,上前嘁哩喀喳,二十多个人眨眼之间都被杀死在地上。
赵梁一看,趁机刚火儿:“君上,这分明是商人图谋不轨,要谋害君上,简直罪不容诛!”
夏桀咬牙切齿地说:“商汤这个混蛋,难道要谋反不成?”
“肯定的呀!”赵梁说:“卿事寮都接到报告,说他灭了葛、温和十几个小国,收纳了很多归附的小国部族,拼命扩张势力,那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夏桀说:“立广,你立刻带着这些人的首级回霍山,号令诸国,谁要是敢再闹事,统统杀掉。另外,你告诉曹触龙,让他出兵,把商人的那些徒役统统杀了,以儆效尤!”
“是是,臣下遵命。”
“赵梁、干辛,你们回去告诉太师耕,让他准备调集军队,去征伐商汤……”
赵梁眼珠一转,急忙说:“君上,现在冬季雨雪,而且路远,这时候兴兵不合适。等过几个月,冬天过了,来春就是朝会之时,那时候成汤如果来,我就好处置,也省得兴兵;如果他敢不来,也正好发动诸夷的军队前往征伐,岂不两全?”
夏桀皱着眉沉思片刻,点点头:“嗯,你说得也有理。好,那就先等等。反正商国跑不掉,不急。”
干辛说:“楚伯大人,让那些国家来领尸体……”
“不行!”夏桀吼道:“这些反贼,应该戮尸,派人把他们扔到野外,让野兽吃了。不许掩埋,更不许祭祀,谁要敢给他们收尸、祭祀他们,就按照违命严惩!”
“是是,君上英明!”
却说楚伯立广,带着二十几颗人头回到霍山工地,号令诸国。然后向曹触龙传达了夏后的命令:去杀掉商国的徒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