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营,寂静的营寨随着人数的减少已经显得有些空旷,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休息了,一天的战斗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点疲惫,萧铭和暮云在一间单独的营房里,相对而坐。
萧铭和铁头在回营寨的路上碰到了暮云,暮云提出想跟萧铭单独聊聊,随后两人就来到了暮云所在的营房中,铁头本来想跟着的,但是被萧铭打发回去睡觉了。
暮云首先打破了沉默:“萧铭兄为何事来到这敢死营?”
萧铭见暮云如此一问,苦笑道:“军营私斗,打伤军官”。
暮云微微点头道“我观萧铭兄手下皆是新兵,而且很团结,可是跟此事有关?”
“也算是吧,我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乡里乡亲的,理应相互扶持”
暮云看到萧铭不愿深究,也没有再问,沉默片刻后,说道:“萧铭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铭摇头叹息:“生死未卜,何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暮云也是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难为的表情说道:“此次相邀萧兄,是有一事相求”。
萧铭听了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说道:“同为沦落之人,暮云兄但讲无妨。”暮云有些激动:“今日战斗,我观察萧铭兄带队搏杀,攻防有道,进退有序
自身伤亡很小,而其他敢死营之人,每次出战皆伤亡过半,犹如乌合之众,我身边之人虽然勇武,依旧损伤很多,之后的战斗想来更为残酷,故厚颜相求加入萧铭兄的队伍,以求庇护,若能活命,萧铭兄但有差遣,暮云定当万死不辞”。
萧铭听完暮云所求,也明白其中的原由,沉思后摇摇头说道:“暮云兄所求之事恐怕萧铭无能为力,不是我不想施以援手,之前跟暮云兄说过,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让兄弟们活下去,萧铭受托于长辈恩人,守护众人安危,却未能实现诺言,今日一战已有三十多位兄弟战死,心中惭愧至极。”
萧铭说完沉默了一会后继续道:“暮云兄所托之事,人命关天,战场凶险,瞬息万变,萧铭如何保证暮云兄及众兄弟安危?”
暮云看萧铭拒绝了他的请求,有些着急,急切地说道:“萧铭兄误会了,我并不是让萧铭兄保护我及众兄弟安全,只是借助萧铭兄和手下众兄弟,能在战场上存活的几率大些,战场上生死由命,绝不拖累萧铭兄。”
萧铭低头不语,暮云在旁边一脸焦急,正在两人相互沉默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铁头带着一名军官走了进来,铁头见到萧铭马上说道:“铭哥,这位军法官找你”。
军法官看到萧铭,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暮云,问道:“你就是萧铭?白天防守南一塔城墙的?”
萧铭点点头,军官见萧铭点头,又说道“守备军有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军法官说完向外走去,铁头和暮云连忙跟着走出营房,萧铭看到二人跟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我稍后就回来”。
说完跟着军官走了,暮云和铁头面面相觑,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萧铭此时心中也是疑惑,但是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匕首就在小腿上绑在着,随时可以发动攻击,一旦有危险,可以迅速反击,他有足够的信心逃离。
跟着军法官沿着左拐右拐的道路往前走了好一会,在一处营房停下,军法官让萧铭在门外等着,自己进去通报了。萧铭借机查看的营房的布局,做好撤退的准备,很快军法官就出来了,领着萧铭走进营房里。
萧铭走进营房,看到主位坐着一位消瘦一些的军官,下首坐着白天作战是出现在屯兵楼里的那名军法官,主位的军官正在看手里的一摞资料,看到二人进来,才抬起头来,很普通的脸,眼睛在萧铭身上来回扫动,萧铭此时也在观察此人,当二人双目交织在一起时,对方笑了笑,对着两位军法官说道:“辛苦二位了,刚才所说之事后续还要麻烦两位配合,”
两位军法官起身行礼,其中一名军法官说道:“刘统领客气,一定安排好,有什么需要,派人通知我们即可”。坐在主位的刘统领点点头,让两位军法官离去。
萧铭看着两人离开,现在营房内只有他们俩个人,萧铭心里暗暗送了口气,刚才三个人,自己没有把握在对方出声之前将其消灭,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就容易对付了,主位的军官看了看萧铭然后说道:“坐吧,你现在已经不是敢死营的死囚了,从你刚才进入这里开始,已经是落日关守备军的军官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萧铭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皱起了眉,萧铭看了看对方后,镇定地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主位的军官哑然失笑:“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叫刘子瑜,落日关守备军统领,你今天在城墙上的表现我都看到了,能将一帮新兵整合起来,还能形成站力,很了不起,所以现在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这项任务很凶险,但是对你们这些敢死营的死囚来说也是一个摆脱桎梏的机会,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萧铭看了一眼对方那张开始变的盛气凌人的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