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慌。
相当慌。
非常的慌。
额上汗澿澿的,脸颊莫名其妙的烫,霍东喻虎目瞅着萧娆,整个人感觉不自在极了,浑身肌肉紧绷绷的,他有种自己在留下,有可能要犯点什么错误的感觉。
“那什么,那个萧太太,天色挺晚的了,我,我出去睡了啊!”
萧娆这个临时住所,是里外两间。
外面有个小客厅,里面是卧室。
霍东喻如今正坐在卧室,他站起来就要往客厅去,刚进门的时候,他看见那里有个小沙发,“我,我窝一觉,明天派人去通信儿,老李会来接我……”
他嘟囔着往门外走。
腰腹间还流着血。
萧娆柳眉一蹙,一把给他抓住了,“等等,走什么?咱俩事儿还没办完呢?”
柔软的小手把他腕子握上了,那贴着他皮肤的触感热呼呼,软绵绵,霍东喻浑身都不敢动了,眼睛瞪的溜圆,“事?啥事啊?”
大半夜的,可不敢那个,那个啥……
霍东喻,你别想乱七八糟的,人家有丈夫嘿!!
他提醒自己。
萧娆像是没听见他突然沉重起来的呼吸,理所当然的道:“你坐好了,把上衣脱了!”
“啊?原来脱衣服啊,我当是什么呢?这个好办!”精神太紧张了,霍东喻都没听清萧娆的话,本能顺着话头接下来,“我现在就脱,你先把我松开,我,我,我……”
“嗯?”
话说到这儿,突然之间,他反应过不对来了,蓦然转头瞪向萧娆,“萧太太,你,你让我干什么?”
“脱衣服?”
这,这不行啊,他还受伤呢,而且,这么个小破地方,不是委屈了……
不是,不是!
“不对不对,为啥脱衣服啊?”
“不能脱!”
他本能捂住上身捂子,动作太大,又抻着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为什么不能脱?咱们刚刚在小树林,不是说好了吗?”萧娆拧眉,神色有些不开心。
霍东喻眼睛瞪的更大了,又慌又乱,“哪,哪就说好了?说好什么了?你我说的,不是我到你这里避一避风头,你帮我处理处理伤势吗?怎么说的脱衣服?不行,你是个大姑娘,不是,小媳妇,我一个大老爷们,这么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要脱,脱我衣服!”
“你不能这样,我,我,我……”
“我是正经人!”
他脸色涨红。
半推半就。
萧娆愕然看他,半晌,都气笑了,小手照着他的胸膛,狠狠拧了一把,“霍东喻,你想什么美事呢?我让你脱衣服是帮你处理伤口?”
“你那个是枪身,我得瞅瞅,洗清一点去上药!”
“不处理?你不疼啊,你不怕感染啊!”
“满脑子什么念头,到来说我!”
她杏眼盈盈,小小翻了个白眼,嗔声骂道。
略有娇态。
这一声,把霍东喻嗔的浑身骨头都松了,麻酥酥的,他犹豫道:“这个,不,不好吧!”
“不好什么?我一个女人,吃亏的是我好吗?你磨磨蹭蹭的,怕我把你怎么着啊?”萧娆没好气的瞪着他,气声道:“行行行,你不怕疼,你就忍着,自己想办法吧!”
说罢,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别别别,我脱我脱我脱!”霍东喻见她生气了,反手握住她,脸上越来越烫,手上却没闲着,抬手就去解军服上的扣子。
萧娆回眸。
霍东喻缓缓脱下外套,又去解军衣衬衫,随着他的动作,他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
是的!
别看霍东喻是土匪出身,又久经战场,为人嘛,一口一个‘老子’,过的十分粗糙的模样,但是,他皮肤居然是白的。
相当的白啊。
晚上冷光灯一亮,这家伙都白的发亮了。
【去,皮肤比我还好啦!】萧娆抿了抿唇,眼神上下打量。
胸膛宽阔,腰却很细,完完全全倒三角的身材,因为……仿佛有点紧张,肌肉绷的紧紧的,块垒分明。
哦,毫不意外的,还有腹肌呢。
八块!
【身材不错啊!】萧娆啧啧。
9527担着下巴,【不是不错,是正经不错啊,这肌肉一看就真苦功练出来的,形状好棒。】
一人一统悄眯眯的聊着。
萧娆有心想说两句,但转念一眼,到底现在汤俊才还没死呢,她刚刚调戏了两句,差不多就够了,要不然,万一把霍东喻给羞跑了,以后没得玩了。
抿了抿唇,决定‘细水长流’,她从床上拿出了药箱,从里面翻出酒精、绷带和伤药等物。
这个厂子以前是药厂,自然是有这些东西的。
她站到霍东喻身边,拧眉看着他的伤口。
那是肋骨处的一擦枪伤,但幸运的是,子弹是擦着他的皮肤过去的,留了一道血痕,虽然挺长的,但入肉不深。
只是,这个位置有点尴尬了。
萧娆站着伸胳膊,够不着。
萧娆坐着吧,脸贴人家胸上了。
但是如果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