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时为人可以啊,多疼她家宝珠,怎么,怎么跟儿子打媳妇呢?”
“招睇她娘人多好啊,既能干,长得还俊,又孝顺老人,听说宝珠都是她给养活的,打人家干什么啊?”
“嫌弃没给生儿子呗!”
“那也不能给打死吧,你们瞅把盼娣吓的,都不是好动静了,我往常看蔡老嫂子她们人挺好的,谁知道,啧啧啧,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谁说不是呢,我看上午小徐大夫还到蔡家瞧病呢!”
“你听谁说的?我看蔡家人都没事,全下地了,谁有病了?”
“小徐大夫是我表哥,我听他说的呗,说蔡嫂子为了给宝珠抢,招睇她姥给的大肉,把招睇娘给打了,活活推窗户上,磕的脑门子‘哗哗’
流血,差点就死了,现在招睇娘都不能下炕,得好好养着……”
“得养好几个月!”
“真的啊!”
“我骗你干啥啊?要不是病得厉害,就招睇她娘那性子,大春耕的,她能不下地?”
“真不是东西,咋打起来没完了呢!”
几个老太太凑到村头,看着盼睇的背影,交头接耳地窜着闲话。
她们眉开眼笑地交流‘情报’,然后,开始抓着瓜子满村乱窜,开启了那种,“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的模式。
蔡家的名声,莫名其妙变差了。
盼睇一路‘招摇过市’,哭唧唧拽着小徐大夫回到蔡家。
彼时,萧娆已经被蔡有金和蔡老婆子扶回床上。
小徐大夫一步进门,就看她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眼瞅不好的模样,心里不由一悸,上前几步按住她的脉,回头朝蔡家母子俩厉声。
“早跟你们说了,蔡嫂子磕得严重,她不能受累,也不能生气!”
“你们咋一点记性都不长!”
“小徐,这,这不赖我们,是萧娆那凶婆娘先打有金的!”
蔡老婆子满腹委屈。
“徐叔叔,是爹打我,娘心疼我,推了他一下,奶和爹就生气了……”
一旁,莱睇哭唧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