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岩将手机放下,看着沙发上一脸难受的陆枋,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脱掉身上的大衣和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丝丝冷意袭来,但他就像毫无察觉。
重新将陆枋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他的房间里有个超大的浴缸,可以将陆枋泡在里面。
陆枋一挨着邢立岩,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邢立岩身上冰凉的气息与陆枋滚烫的身体一接触,陆枋就觉得像在沙漠中找到了一汪清泉,让人不舍得离开。
“陆枋,醒醒!我现在要带你去冷水里泡泡,可以吗?”邢立岩被陆枋双手用力的抱着腰,头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一股灼热感透过薄薄的衬衣喷洒在心口。
“邢立岩,我好渴,我想喝水。”陆枋柔弱无骨的声音飘进邢立岩的耳朵里。
“我们先去浴缸里泡泡,好吗?”即使知道陆枋或许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陆枋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热气不停地在邢立岩的胸口喷洒。
“陆枋,陆枋”怀里的人似乎没听到,依旧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邢立岩自诩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知道不久后陆枋就会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即使两人现在发生些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他心里有些抗拒,不是抗拒和陆枋发生些什么,而是抗拒陆枋醒了之后伤心的模样。
若此时陆枋是清醒的,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和她一起,可现在陆枋已经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他还做不到趁人之危。
容不得他多想,陆枋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快步走向卧室的浴室,将陆枋放进浴缸里。
一躺进浴缸,浴缸周围的冰冷触感就让陆枋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邢立岩知道这个天气泡冷水澡一定会生病,但陆枋此时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去顾虑那么多。
将冰冷的水灌进浴缸里,陆枋渐渐蜷缩成一团,有些发抖。
“陆枋,一会儿就好,一会就可以了。”邢立岩抬手摸了摸陆枋苍白的脸,眼里的怜惜肉眼可见。
陆枋似乎是被冷意惊的清醒了一些,那双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些。
“邢立岩......”
“嗯,我在”邢立岩一把握住陆枋的手。
陆枋轻扯嘴角,有些吃力:“真好,我以为我今晚得栽在那儿了。”
“有我在,不会的。”
“谢谢”
看着声音渐小的陆枋,又快要闭上的双眼,邢立岩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也很累。
他年少时被人害过一次,也是被下了药,但药效可能没有陆枋中的忘魂散药效强。
那时他将自己反锁在浴室,在冰冷的浴缸里泡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将药效降了下去。
陆枋中的忘魂散,显然比他当初中的药更强劲,若想挺过去,不止需要外力,还需要她自身的耐力。
若是挺不过去,那后果谁也不能预料。
三个小时后,陆枋还没醒来,邢立岩发现她身上的粉红色已经消失不见。
摸了摸陆枋的体温,触手冰凉。
想来药效已经退了,邢立岩一把将陆枋从水中抱起。
看着陆枋全身湿透的衣物,让他犯了难。
若是不脱,或许还不等陆枋醒来,又会是一场大病。
心一横,邢立岩双眼紧闭,将手伸向陆枋的衣服下摆。
卫衣领口大,所以穿脱很容易。但是因为被打湿,所以邢立岩觉得脱的有些费力。
折腾好半天,才将陆枋身上的湿衣服脱掉。
外面的脱掉了,里面的......
邢立岩扯过一边的浴巾,把陆枋盖住,然后转过身开始脱裤子。
待全部脱完后,邢立岩觉得自己就像打了一场站,额角全是细密的汗。
隔着浴巾将身无一物的陆枋放上床,替她盖好被子,邢立岩坐在床前看着她。
不知想起什么,邢立岩又给容禾拨了个电话过去。
“邢大爷,怎么又想起小弟了?”容禾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邢立岩看了眼床上的陆枋:“药效过去了,她现在睡着了。”
“他?邢大爷,你别告诉我这个他是女的?”容禾惊恐的问道,语气和表情如出一辙。
他不笨,邢立岩简单的一句话,他就从中读出了他的意思。
依照邢立岩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守着一个男人几个小时,而且还为了一个男人三番五次的给他打电话。
别以为他蠢,他聪明着呢!
邢立岩沉默,没应声。
“我去!不会吧!邢大爷,你竟然和一个女人待在一起,不对,和一个中了药的女人待在一起!”
“药效已经过了。”邢立岩冷冷的回道,意思就是药效过了,她没中药。
容禾快被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