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大吵了一架。
以元帅办公室为中心, 在两个人明明都有所收敛的情况下还是对本部的建筑造成了极大的毁灭性打击。
真真是一片狼藉。
赫佩尔拍了一张大额支票在战国的胸口,“拿去翻修。”
她没理会又开始咆哮的战国,转过身搂住了库赞的腰埋在他的怀里长舒了一口气, “情绪这种东西果然只能发泄,剥离和压制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猫头鹰拿就站在一边的黄猿当摆设, 于是真的变成灯泡的黄猿缓缓扬起了眉毛,“大小姐,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戏?”
“一出大戏。”赫佩尔收紧了自己的怀抱, 与她懒洋洋的语调不同,她手下的力道是愈发过分,库赞觉得自己大概马上就要被她勒断了。
“喀嚓。”
冰块碎裂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黄猿神色微妙的看着自家同僚在这个拥抱中被动元素化——他的腰椎和脊椎都断了,嗯, 如果没有变成冰的话。
但是被勒碎的库赞本人却很淡定, 他习以为常的顺了下赫佩尔的头发, “我前几天去看了眼你的D。”
“他的新船员似乎有些危险。”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你是指妮可·罗宾吗?”赫佩尔顺着库赞背上的冰裂摸了上去,她掐着他的后脖颈,“确实有点。”玲玲一直对历史正文很感兴趣,她早就想要得到那个姑娘了。
是玲玲对血缘的执念救了罗宾一命, 玲玲不信任除了孩子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她自己生了个据说能看懂历史正文的三眼族姑娘。
猫头鹰趴在冒着凉气的人形冰块上,听着身边这些人身上熟悉的声音, 突然就不想动脑子了, “让D自己操心去吧。”
她像是归巢的倦鸟, 虽然刚把“巢”变相的砸了一遍, 但这个明明应该是敌对阵营的海军本部, 却总是可以带给她与栗果村不相上下的归属感。
就像家一样。
战国走到赫佩尔身后, 揪着她的领子把这只鸟从库赞的身上撕了下来,“晚点再腻歪,你先跟我回趟家。”
佛之战国在刚才吵架的过程中品出些与往常不一样的信号,他拎着这只鸟走出了自己宛如台风过境一般的办公室,“你们两个留下。”
他自己给自己提前下了个班,但是并没有打算让部下也跟着下班,“别总把工作推给赤犬!”
猫头鹰也没挣扎,她差不多是躺在战国的手里被他拖着走的,放松的不得了。
库赞一看赫佩尔那副熟悉的猫头鹰饼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真的开始犯懒了,“去忙吧,晚上给你订蛋糕。”
蛋糕!
接收到关键词的猫头鹰短暂的支棱了一下,“我要草莓的!”
“好,草莓的。”
库赞目送着被拖远的猫头鹰,问身边明显已经开始头脑风暴的黄猿,“你又惹她了?”
小小姐似乎没怎么搭理黄猿,这可不常见,因为她还挺喜欢跟黄猿聊天的。
波鲁萨利诺摊了下手,“没有哦。”
但反常就是疑惑的开始,疑惑通常又会导致追问,所以波鲁萨利诺觉着……赫佩尔是想让他抽空主动去找她一趟。
“耶~是我的错觉吗?”黄猿突然打趣道,“咱们是不是有两个元帅?”
库赞知道波鲁萨利诺在指什么,但他只是偏了下头,没有接这个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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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元帅大人,你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了。”
战国的家很有和之国的味道,可他明明不是和之国的人。
他们在茶室相对而坐,准确来说是一个坐一个躺。赫佩尔枕着战国的宠物羊,躺在厚实的榻榻米上,对正在给她沏茶的战国说着虎狼之词,“唔,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你从来就没能离开过我。”
战国自动过滤了那些被故意歪曲到暧昧方向的垃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