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龄的女孩子,又是同一个宿舍的,现在大家称呼对方都不加同志了,直接称小名。
江又桃坐起来接过信,朝她道了谢,程林芳摆了摆手,上床去了,她住冯云云的上铺。
趁着房间的灯还没熄,江又桃拉开窗帘。
她一共有五封信,其中两封是从申城寄来的,寄信人是应朝荣跟朝赵永兰,另外两封分别来自徽省跟金陵。一封是张慧慧的,一封是李云英的,还有一封,来自于首都郊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单位。
她先拆开她小舅应朝荣的信。
这三年里,她跟应家的联系就没有断过,在她有钱有能力以后,她经常往应家寄东西,都是那边稀缺的,其中以各种土布最多,那是她在吃瓜系统里买的。
这个土布并不打眼,阳平县乡下的妇女们会织土布,顶多也就是质量上的差别而已。江又桃给她们寄这些布,并没有惹多大的眼。
一瓜币能买一匹布,多加点钱还能染颜色,这个衣服又牢又柔软,拿来做贴身衣服再好不过了。
应彩霞给她写过信来说,她给她婆家的人都做了一身衣裳,她婆家的人对她贴补娘家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应朝荣写信的时候应彩霞应该也是在家里的,因此这封信从开头起便满满的都是她的语气。
全家上下对她考上首都大的事情都表示很惊喜,尤其是应德兴,他推着他的轮椅,整天在村子里晃悠,看到人便说江又桃考上首都大的事情,搞得现在全村上下的老头老太们都烦他。
郝菊香也整天在外面四处走,最爱扎堆跟人家聊天。就连应彩霞的婆家,在知道她考上大学以后,对应彩霞的态度都变了。
最近上门来给应朝荣介绍对象的都多了起来。
应朝荣快三十了,在相看了几个以后,就定下来了,是一个还没过门,就守了望门寡的姑娘,在家里蹉跎了好些年,现在家里的小弟娶媳妇儿了,屋子不够住了,就要把她打发出去嫁人了。
她不嫌弃应朝荣身体有残疾,她也是应朝荣能找到的最好的媳妇儿了,两人便定了亲,婚礼订了明年的六月份。
在信的末尾,是应德兴的口吻,他想让江又桃也回去一趟。
江又桃把信纸折了起来,放回信封里,今年的暑假,已经是78年了,回乡的知青越来越多,江又桃也是打算回一趟申城的。
除了看看原主的亲戚外,还是想要在申城买一两套地段好一点的花园洋房。就算没有两套,一套也行啊,等过些年一拆迁,她就一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到时候想工作就工作,工作不开心就炒了老板,在家收租,那日子光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那玩意儿现在看起来跟烫手山芋似的,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就是想买也买不着了。现在应朝荣要结婚了,她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买花园洋房的前面。
她拆开赵永兰的信,赵永兰说她考上了申城的铁路大学,等她毕业,就是一名光荣的铁路工人了。
她在信里絮絮叨叨的,这么多年来她写的信都是这个画风,把江又桃跟顾念薇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来倾诉,她们的感情就这么维系了下来。
张慧慧则是说自己到了学校的事情,她考上的是家乡的大学,她跟刘英俊结婚了,在开学之前。她有点不开心,刘英俊没考上大学,她上的是大专,但两家人都催得急,她不得不嫁。
李云英跟王善喜双双考取了金陵大学,那也是全国顶尖的高校之一,两人都很开心。就连李云英八百年前不见联系她一次的父母都主动联系她了,要跟她放假回家看一眼。
两人不打算回去了,当初她跟王善喜结婚,她家里直言没有嫁妆给她,因为她没有给家里创造过什么价值,王善喜那边也差不多。
两人现在只想好好的提升自己,然后在金陵定居。
最后的一封信,是孟临沂写来的。她现在已经是受国家保护的药剂师了,除非必要,她不会离开单位、首都,她知道江又桃考上大学以后很开心,在信里,她祝福她学业进步,心想事成。
孟临沂走了以后,江又桃跟她从来没有见过面连信件联系都少,但孟临沂显然是没有忘了她的,她在这封信的末尾,说她研制了一款护肤品,已经邮寄给她了,让她在收到信以后去邮局取。
江又桃把信都收起来,拉上帘子躺在床上满足的睡去。
孟临沂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以后,失去了自由,她曾经也曾后悔过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把她未婚夫敌特的事情告诉孟临沂。
但每当这个时候,吃瓜系统便会出来给她转播孟临沂的实时画面,她待在研究所里,为她从红包群里抽到的药方日夜不停歇的找这个时空能替代的药材。
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她过得很充实,随着她的研究陆续面试,一些药材也大量的流入了市场,她最开始做出来的止血粉跟疤痕膏现在都是由军方制药厂生产,然后流落到各大药店,各大医院的。
因为这两项技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