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太跟韩延清搁这儿感动得不行,韩老爷子转头就把这钱都买了酒,韩老太太为此生了好几天的气。韩老爷子最近搁家里喘气都不敢太大声,就怕挨呲。
韩老太太就这还不解气呢,刚刚听说韩延清要过来这边吃饭,当着韩老爷子的面把这瓶酒提了出来。韩老爷子都快哭了。
韩延清想到刚刚他爷爷的表情,就憋不住笑。
傅韶华也乐:“我爷爷也喜欢喝酒,我奶奶也是不让他喝,他有时候躲着喝,回到家以后,我奶奶就跟他生气。”
“我记得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总是半夜饿,夜里我起来找东西吃,遇到他睡了好几回的客厅。”
“我爷爷喝酒也会被我奶奶赶出去,不过他都是去我房间蹭睡的。”
有了共同的话题,傅韶华跟韩延清很快就亲近了起来,饭菜好了,大家围着炉子吃饭。
韩延清第一次这样吃饭,觉得很新鲜。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位置在顾念薇的边上。
江又桃家里有一套专门喝白酒的玻璃杯,一杯是五钱,傅韶华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江又桃道:“今天咱们好不容易齐聚,来,住咱们明年越来越好。”
大家共同举杯,在空中碰了碰,然后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茅台不愧是茅台,入口清香,入喉也不辣。
大家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一顿饭吃到深夜,江又桃喝多了,早就上床睡觉了,傅韶华今晚也回不去了,他住的是江又桃睡的那屋,江又桃去跟徐满秋睡次卧。
顾念薇的酒量还算不错,一瓶茅台喝完,又喝了点傅韶华带来的汾酒,只是有点迷糊,李云英跟王善喜住顾念薇那边。
韩延清帮着顾念薇把王善喜扛过去,顾念薇力气大,半架着半扶着的,就把李云英整过去了。
等吧两人都整上炕以后,顾念薇喘了一口气,出了屋子关上门,韩延清在客厅等着她。
她对韩延清道谢:“谢谢你啊,韩同志。”
顾念薇屋里的灯是暖黄色的,并不明亮,顾念薇正好站在灯下,灯光把她脸上的绒毛都照得一清二楚。
韩延清忽然觉得心上被什么挠了一样,有点痒痒的。
“不用谢。”顿了顿,韩延清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儿,你就上我家去叫我就行。”
顾念薇点头:“行,我送你出门。”
顾念薇把韩延清送到门外,韩延清几步就走到自己院子里,正要走进去,韩延清又大步折回来:“顾念薇同志,明天,我可以约你去看电影吗?”
韩延清很高,大概有一米九,顾念薇这一年里又长高了一些,大概有一米七二了,就算是在女生普遍比较高的北方,也属于比较高的那一波了。
可她看韩延清依旧需要仰着头、
夜里又降温了,这会儿的温度在零下一二十度,呼出来的气瞬间就变成了雾气。
哈气把让阻隔了人的视线,让韩延清的神情更加模糊,可那双眼睛,却被她看得格外清楚。
顾念薇笑了,她说:“希望你明天酒醒以后,不要忘了这件事。”
韩延清只觉得内心里一片激荡,他压抑着激动,道:“不会的。”
一阵风刮来,顾念薇打了个冷战:“那我回去了,韩同志。”
“去吧。”
韩延清看着顾念薇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又看到她拉灭了客厅的灯后,才往自己家里走。
韩老太太老早就上炕了,但她一直没睡着,院里一穿来动静,她就惊醒了,她拉着灯:“延清,回来了?”
“回来了奶奶,你快睡吧。”
韩延清往自己屋里去,韩老太太仔细听了一会儿,又拉死灯,这一回她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天韩延清起了个大早,像往常一样去晨练回来以后,他把他信发的崭新的大衣拿出来,穿上了自己除了军装、制服以外最板正的衣服,还把自己的脸洗了又洗,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韩延清总觉得缺点什么,他去了韩桃蕊那屋,找了一瓶韩桃蕊用来擦手的蛤蜊油,挖了一点在脸上抹了又抹以后,他摸摸自己比以往嫩了一个度的脸蛋。
终于满意了。
韩老太太这一早上就看着韩延清在这儿东摸摸西抹抹,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年二十九,你都休班了,你这抹来抹去的跟花蝴蝶似的,有毛病是不是?”
韩延清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韩老太太:“看电影去。”
韩老太太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这孙子转业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不是上班,就是下班,身边的同事都是男的多,就他们公安局那地界,飞进去个母苍蝇他们都得研究好一会儿的。
“你跟谁去?跟你同事大江?”韩老太太在琢磨,韩延清要是承认的话,她手边的大扫帚应该从哪个角度挥出去。
韩延清脸都黑了:“我跟他去看什么玩意儿呢。”
韩延清顺着韩老太太的话想了想,打了个激灵,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