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反而觉得很值,就凭这甜味儿,这瓜子就值这个价。
“别给我父母拿了,都给你父母拿过去,我记得你小弟小妹儿最爱吃甜的了,到时候她们吃了肯定会给我说好话。”年轻男人立马决定把这瓜子都拿去讨好未来的岳父母一家。
江又桃乐了:“姐啊,你这对象对你真好,我卖了不少瓜子了,还没见过谁说要买瓜子去给对象家父母尝尝的呢。你这是找到好人了啊,往后日子指定差不了。”
虽然这是江又桃第一次摆摊买瓜子,这俩情侣也是她第一个客户,但这并不妨碍她吹牛逼。
年轻男人听了江又桃的话,把胸膛挺了挺,一脸得意的去看年轻姑娘,年轻姑娘也看了他一眼,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年轻男人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这狗粮江又桃实在不想吃,又给他们盛了小半杯瓜子:“往后每个月我都会来这儿卖瓜子,要是你们吃了觉得好吃,再来照顾我生意啊。”
有便宜占就没人不乐意的,年轻男人更高兴了:“行,你瓜子好吃,到时候我们一定来。”
“那谢谢你们了,下次你们再来我再给你们送点儿。”
年轻男女磕着瓜子走了,江又桃开心的把钱收进口袋里,又继续找下一个买家。
从中午到下午,江师傅忙碌了两个点儿,把系统背包里库存清出去了一大半,只留一点点自己嗑。
这一波,她进账小三块,顶她一个月的工分了。这钱相当于白捡的,江又桃把之前放进背包里的面粉拿出来提着往汽车站走,她要回去了。
从县城回去的车子就挤很多了,好在江又桃身子灵活,在倒数第二排抢了一个靠着过道的位置,有好几个人没抢过她,只能站在过道上。
她坐下来没多久,车子就开了,有人就站在她的边上,一个劲儿的朝江又桃这边挤,江又桃往边上让了又让,都把她边上那个盖着帽子睡觉的男的给挤到窗户上去了。
江又桃恼了:“干啥呢干啥呢?你挤啥呢?不会往边上站一站?”
江又桃这一嗓子引来了全车人的注意,挤江又桃的那个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的,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衣裳,他被江又桃这一喊十分的恼怒:“你喊啥?要不是车里挤我能挤你?”
江又桃呵了一声:“放狗屁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的两边有人吗?我看你就是想要耍流氓!司机师傅,我要举报,麻烦你把车开到公安局。”
公车色狼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不少见的,这中年男的为什么不去挤别人非得来挤她,不就看她是个女的吗?江又桃从不惯着他。
一听是流氓,这下子整个车子都炸了,中年男人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立马站正身子:“我告诉你啊,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没站稳才挤你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姑娘,造谣就靠一张嘴。”
说完他不等江又桃说话,飞快地往前头跑去了,大家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他规规矩矩的站着,一点都不敢过界。
那男的就是想要占占便宜,她也没抓到现行,就是到了公安局也查不出什么,经过她这么一闹,短时间内这男的肯定不敢干啥了,就这样吧。
江又桃坐回原处,一转头,发现盖着帽子睡觉的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是十分巧合,这个男人,就是前几天上村里去送信的邮递员。叫傅韶华的那个。
“好巧啊,傅同志。”江又桃刚刚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美人儿嘛,多看两眼总是能使人心情愉快的。
傅韶华显然也是记得江又桃的,毕竟觉得他好看的人不少,但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像江又桃这样直接问他名字的,别的女同志大多都是含蓄的,甚至有一些连看他都不敢,一直低着头,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韶华笑着朝江又桃点点头:“确实好巧,江同志,你也上县城?”
“对,我来看给我家里寄点东西。”话音落,江又桃顿了顿:“傅同志来县城工干?”
傅韶华举起斜挎包拍了拍:“来拿信的,县城往乡下送信的邮递员病了,只能我们自己来拿。江同志,来我跟你换个位置,我坐靠过道那边,做窗外外面的风景变化太大了,我有点晕车。”
江又桃知道,傅韶华这个提议完全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件事,要是他真的晕车,他绝对不会坐到这个位置来。
思索了两秒,江又桃同意了,两人互换了位置。
有了这个开头,两人聊得十分愉快,傅韶华在公社下车后还跟江又桃承诺:“等过两天我下乡送信,顺便把你家送给你的包裹带下去。”
因为秋收,应家寄来的包裹江又桃还没去拿。
江又桃因为心里那一点小心思,并不拒绝傅韶华,笑眯眯地朝他道谢:“那谢谢你了,傅同志,你真是个好人。”
猛地被发一张好人卡,江又桃还笑得这么灿烂,傅韶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耳朵都红了,赶紧说了句不用谢,便逃一样的下了车,江又桃打开窗户跟他挥了挥手,他也立马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