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底捞水母的事有些期待,但是听到对方说自己也是只有父亲时,忽然对她的家感兴趣起来。
见对方比较想到她家去,于是藻月临时改了主意。
没多久,在社区里逛完一圈后,便带着人回到家里。
野良随着小女孩进门后,很快,在客厅这里,她就看到旁边的柜子上摆了不少合照。
光看长相就不难一眼看出,照片中哪个人是对方的父亲。
藻月见状,立马就迫不及待与对方说起自己的父亲。
“这个就是我爸爸啦,虽然看起来有点凶,但其实心里是个温柔的人,每次嘴上的口头警告说得严重,不过实际上最多就是弹弹额头而已……”
如同大多数小孩一样,在他们眼中父母就是最伟大的存在。
即便拥有着“藻月”的记忆,但那只是类似影片画面,并非自身的真实体验,对于第一次来到人世的泥而言,所有的一切都仍然充满着等待尝试的新鲜感。
包括那份对于家长的憧憬。
野良在旁边认真的倾听起她关于家人的事情。
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羡慕的情绪。
或许这就是真实的父女吧……她心里莫名的冒出这样的念头。
末了,藻月突然高兴道:“再过几天过了年,我就知道爷爷给我起的名字是什么了。”
说到这里,藻月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变得略有所思。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野良此时忽然再次问起先前不了了之的问题:“呵呵那你要不要给我取个名字呢?”
藻月闻言,有点纠结的皱了皱眉。
野良状似无意的提完后,便没说话,只是在看她考虑。
“唔……我从菅公那里听说,赐名相当于赋予亡灵二次生命,神明对神器有再造之恩,双方关系是类似主从。”藻月说着,然后看向对方。
“可是我比较想和你做朋友耶,总觉得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么赐名让你成为工具好像不太恰当吧。”藻月苦恼道。
“……”野良没作声。
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
然后接下来都不在提这个事,单纯配合着小女孩一起在屋里玩耍。
直到差不多到惠放学回来的时间,野良才借口离开。
……
第二天。
今天上午藻月完成训练任务后,没去溜九尾,而是去了咒高串门。
她看见课室里的三个人好像在讨论着事情。
“怎么啦怎么啦!你们在背着我偷偷商量些什么?”藻月立马就咋咋呼呼道。
“哟!小鬼。”五条悟打了声招呼。
夏油杰则回道:“我昨天遇到了夜斗的父亲。”
“咦?”藻月闻言,立马好奇起来。
接着夏油杰就把刚才告诉两名同学的话,再重新说了一遍。
“所以你现在是纠结起来了吗?”藻月问道。
夏油杰苦笑说:“我知道他那番话其实是有问题的,只不过忍不住还是在意起来。”
如果认同了神明本质是依托人类才能存在,那么进一步,反过来就是神明应该为人类所用才对,而不是人类卑微的将神明供着,可是承认了这一点的话,也就意味着对方利用夜斗的方式也是正确的……
藻月想了想,说:“因为他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满人类对神明的迷信,他只是不满为什么凌驾在众生之上的不是他。”
“!”夏油杰忽然间豁然大悟。
他此刻突然意识到那份隔应的感觉是为何了。
而这时藻月进一步说道:“虽然挺义正言辞的,但他其实只是不满拥有这份权力的不是他,假如他能够随意摆弄他人的话,绝对会比偶尔干涉人间的神明更过分。”
确实,术士的话乍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是如果结合他的语气态度和实际作为来看,这个人本质上只是不满自身是作为被摆弄的对象。
可是假如当他拥有摆布他人的能力时。
就好像他过去操纵夜斗一样,只会是更加过分。
因为这个人眼中,除自身以外的存在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根本没有过尊重他人想法的意思。
所以,尽管听起来义正言辞,但仍让人感觉不对劲,本质上是掩饰自身私欲的歪理罢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夏油杰就猛地明白过来了。
在他回过神来后,却只见眼前小女孩摇摇头,然后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表示:“奇怪刘海,How old are you?”
藻月:反省一下,怎么老是你啊!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