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认真:“该依赖成年人的时候,给我好好去依赖成年人啊!”
“……我有好好依赖宗像先生哦。”阿纲沉默了一瞬,脸上突然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朝诸伏景光的方向努了努嘴,“否则的话,景光哥今天也不会穿着Scepter4的制服坐在这里啦!”
“你少给我转移重点!”
“那松田警官你说怎么办?”阿纲突然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隐瞒松田阵平他们,他也想依赖他们,可是诸伏景光的事情牵连甚广,别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了,就是身在刑事部的伊达航,假使他今时今日已经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目暮警部那个位置,这件事也不是他能解决的。
所以这要让阿纲怎么说?
就连已经成功假死脱身,成为了青之氏族一员的诸伏景光自己,也得在种种考量之下,选择在经过一段必要的时间、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再去尝试着联系昔日的友人——如果没有今天的这一场意外,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快就见上面。
阿纲又能怎么办?
他相信松田阵平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对方之所以明知如此,还是要用一种闹别扭的方式来和阿纲拌嘴,绝不是真的对阿纲有什么不满,也不是真的想要抱怨什么。
阿纲想,这大概只是松田阵平在表达“这件事我现在当场跟你闹过就算过去了,不会对我们的关系有任何影响”这个意思吧——虽然表达的方式属实是有点别扭。
但怎么说呢……
【我其实还挺喜欢他现在这个张扬肆意,偶尔会跟人闹别扭,会幼稚地和像新一还有我这样的中学生斗嘴的样子的。】
阿纲偷偷对系统说。
因为在警察学校篇中,松田阵平的性格就更接近他现在展现出来的样子。
那个在阿纲的童年记忆里只出场过一次,就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的松田阵平,是失去了萩原研二这个幼驯染三年以后的样子。
他成熟、沉稳,充满成年男性的魅力。
那样的松田阵平是很好很好的,是阿纲非常非常喜欢的。
可如果让他来选,阿纲想,自己还是更希望松田阵平保持现在这个模样。
【用惨痛的失去来换取一个人的成熟和长大,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让人痛心。】
阿纲打从心底里希望,任何人都不要为成长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
系统对此不能更赞同。
在一人一统交流之际,松田阵平也差点没被阿纲那声叹息唬住——就像阿纲想得那样,他并没有真的责怪阿纲的意思。
可等他看清阿纲眼中毫不加以隐藏的笑意,就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这小子骗过去了!
松田阵平不怒反笑,“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小鬼。”
阿纲一脸谦虚:“您过奖了,我还得继续努力。”
松田阵平:“…………”
我是真的在夸奖你吗!?
他懒得再理这个狡猾起来简直能把人气得脑仁儿疼的臭小子。
“这么说,”卷发青年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诸伏景光,“zero不知道你还活着?”
“嗯……”提到这个话题,诸伏景光唯有苦笑,“他的处境比你们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加危险。我现在既然已经无法为他提供助力,至少不能再给他带去麻烦。”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看上去对诸伏景光的想法并不认同。
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并不了解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具体去做了什么,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危险,自然也就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评判诸伏景光的判断。
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尽快想办法和他取得联络吧。”
松田阵平轻声说。
“你比我更了解他。”
所以,想必也比他更清楚,失去诸伏景光这件事,对降谷零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认真过头了。”松田阵平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那声迟迟未能出口的叹息,“又比谁都负责,比谁都固执……”
“……我明白。”诸伏景光认真点头,“我会想办法尽快让他知道这个消息的。”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过于凝重了,诸伏景光试图用一个小小的玩笑来缓和气氛:
“至少,不要以像今天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
“啊……你是指‘诸伏,拔刀!’——这样的方式?还是‘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毫无阴霾!’——这样的方式?”松田阵平认真模仿着诸伏景光当时的神情和语气,甚至连他拔刀的那个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够了。”诸伏景光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满是羞窘意味的□□,露在黑发外面的两只耳朵已经红透了,“松田你不要再说了……”
可恶!明明他自己说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为什么现在被松田这么一复述,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