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们想要看完想必还有些时日, 想到这里,留守编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得意。
他随手翻了翻一些编辑部的读者来信,恨不得直接就能给人剧透。
关紧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砰砰”砸响, 是出去买饭的同事回来了,刚进屋就一顿抱怨:“好端端怎么把门窗都关上了,搞得我紧张兮兮。”
“主编交稿了。”
同事一惊,手里的饭都险些掉落:“真的假的, 这次居然这么早。”
她饭也不吃了, 兴冲冲跑到桌子旁就开始进行翻阅。
留守编辑则悠闲地打开饭盒,招呼了声:“我先吃了啊!”
同事哪还能听见话,只顾得“嗯嗯”应和, 许久, 她才从稿件中抬头,感叹道:“无论看多少次, 总能被主编的文字带入剧情, 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真是可怕的天赋。”
她同样为结局不胜唏嘘, 摸着那页稿纸, 突发奇想:“写出这样沉重剧情的主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毕竟文人的内心,总是敏感而脆弱, 文笔偏向细腻的林语老师, 心中的悲伤该多不为人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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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笑了, 我一定要给你拍下来!”苍木笑得肚子都痛了, 哆嗦着手去摸留影机。
笑点中心的小龙龇牙咧嘴, 却不是恼怒和攻击, 而是被口中的饴糖粘住了牙齿。
从报社出来时, 苍木将自己办公室里积攒的来信一并带走, 而就在她打开其中一封的片刻,贪嘴的奎丝多早已悄悄盯上了街边孩子们手中的小糖人。
凭借讨喜的外形,它成功骗到小孩主动往它口中塞糖。
但奎丝多不知道的是,这种俗称麦芽糖的糖果,与平日里它吃到的,靠甜甜花里提取到的糖结晶并不能混为一谈。
具体表现就是,当苍木读完来信,她便见到了以上一幕。
来信是阿尔邦所写,他已经成功完成整部映影的剪辑,将拷贝的副版寄给苍木一份,他已经先行带着胶片和留声唱片去了枫丹,那里正在举办映影评选节,如果能在正式上映前取得一个好名次,想必会更容易打开市场。
苍木有些担心这家伙剪辑时不懂得取舍,但考虑到拍摄时他们俩没日没夜地讨论过剧情,还是决定保留一些信任。
奎丝多还在奋力挣扎,旁边的小孩有些不安,担心是自己做错了事,苍木笑着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只是被糖黏到了,让它长个记性也好。”
她给孩子们一人补偿了根糖画摊子上最贵的帝君糖画,自己还额外买了摊主自家熬煮的麦芽糖。
除了奎丝多,并没有人在这件事里受到伤害。
可怜的小龙,直到苍木抵达不卜庐,依旧在跟嘴里的怪物做斗争。
白术和七七不在,药铺里只有一个伙计站在柜台后招呼客人。
他看到奎丝多的情况也是忍俊不禁:“怎么了,这是有人在嘴里打它吗?”
苍木跟人借了杯热水,微微吹凉后教奎丝多含在嘴里。
奎丝多几经尝试,最终自暴自弃地把钝圆的吻部塞进水中,又惹得大家一通笑话。
“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白术脖子上的蛇吐着芯子,好奇问道:“在门外就听到你们的笑声。”
白术本人则礼貌地一扶眼镜跟苍木打招呼:“苍木小姐,许久不见了,身体可还康健。”
他牵着的七七慢了半拍:“你好…呃……对不起,忘记……名字了。”
“没关系。”苍木蹲下身去握她冰凉的小手:“我也可以再介绍很多次。”
奎丝多“啵”的一声把自己茶杯里拔出去,好奇地飞近,去看长生。
小白蛇竖起尾巴,将凑近的小龙脑袋推远了些:“它好像觉得我是个没长翅膀的同类。”
苍木来不卜庐其实是想带七七出去玩上几圈,就算小僵尸记忆并不能持久,能被滚滚红尘感染片刻也是好的。
白术大方允诺了,但他同样提个要求,海灯节前期他们会外出行医,他希望苍木也能作为助手相伴。
对此白术的解释是:“虽说大夫眼中,医患无差,但从她们的角度考虑,同为女性,无论是沟通还是察看病因都更自然些。”
七七是忘性大的药童,药铺学徒也为男性,而苍木作为助手来说,能识药,会写一两个药方,就已经足够了。
苍木没白术那么心大,她被对方轻飘飘地态度惊得忧心忡忡,牵着七七逛街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七七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苍木甚至怀疑哪怕她们看一整天的小团雀都没关系,她也很喜欢奎丝多,肉嘟嘟的小龙不怕僵尸,很乐意趴在七七怀里享受贴贴。
即使白术强调苍木无需具备太多专业素质,后者一想到会有人满怀信任地把性命交到自己手里,立马紧张到深夜打嗝。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