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披着人头马的身份在6C基地畅通无阻, 他径直下到负二层。
一路上,他只见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组织成员。
由于组织上层陷入了动荡,大部分基地暂停了对外层成员的开放,甚至有些基地连中层都无法进入, 6C就是其中之一。
沿着森冷的长廊走在白炽灯苍白的光下, 琴酒最终停在了一闪铁门面前。
“笃笃笃。”
他轻声敲响房门。
铁灰色的门被由内而外地拉开。
“请进。”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让开一条道路。
琴酒向身后看了一眼, 闪身进入。
“听说你刚做完了普拉米亚的任务?”
茶色头发的白大褂男人将杂乱的桌子随手收视了几下,清理出几张白纸扔进垃圾桶。
“是的。”琴酒不动声色地回答, “普拉米亚已经被‘清理’了。”
“‘对于一切可能泄露行踪的东西需要斩草除根’。”格拉瓦说,“找我干什么?”
“来做个体检。”
琴酒答。
来回几句暗号对上, 他们也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格拉瓦”于是旋身坐在椅子上,手臂搭上扶手。
“虽然被瞒得很隐秘, 但‘埃庇米修斯’被解决了。”茶发男人拿下了眼镜,捏捏自己的鼻梁, “几家国际组织联合行动, 那个说是朗姆心腹的首领, 倒好像是被黑衣组织解决了。”
“FBI与CIA那里还想要用埃庇米修斯钓墨西哥的大鱼,所以消息被瞒得滴水不漏。”
黑羽盗一说道。
“我在组织的线人又报告说组织最近的动向不对劲?”
“是的。”
琴酒回答。
“原本让你先顶替格拉瓦是为了防止意外,处理普拉米亚落到组织手上的情况。”
他之前处理田中和由尸体的时候, 正好在山林里遇上销毁安全屋的普拉米亚——事后琴酒返回查看,那一处埋尸点已经被人动过。
显然普拉米亚已经掌握了这一层信息。
如果田中和由隔壁的“黑泽先生”与胀妇会被普拉米亚联系起来, 再透露给组织——
组织在追查之下能不能抓到学院的蛛丝马迹,琴酒也不敢保证。
因此必须将风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现在看来并不需要,不过这步闲棋走得很对。”
“哦?”黑羽盗一将那副碍事的眼镜重新带回鼻梁上。
纵使披着小岛修的易容, 他仍然能看见, 琴酒那种幽碧色的瞳仁中, 透过美瞳闪现出的神采:“贝尔摩都递出的消息, 朗姆的最后‘审判’就在这里。”
6C基地,是一栋极为罕见的高楼。
违反思维惯性的是,它深埋在地下的部分也在不断地下沿——目前明面上一直开放地下三层,只有极少数的组织高层才知道:
6C基地,还存在着负四层。
…………
……
“叮咚,叮咚。”
工藤宅的门被轻轻敲响。
坐在客厅喝可乐的柯南讶异地看到前去开门的冲矢昴紧跟着一个女人走回来。
“哦。”带着圆眼镜的女人看到小学生,轻轻感叹一句。
“啊!若狭老师!”
柯南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对于这个神秘而可疑的老师一直心怀戒备。
“你好呀。”若狭留美回了一个让他感到极其陌生的微笑,她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试图释放善意,“工藤新一。”
“!”
“!”
赤井秀一顾不得自己的伪装,抄起手||枪指着若狭留美:“你想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二人同时出声,又都愣了一下。
若狭留美皱起眉头:“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没有告诉他我们的交易?不,不对……你发邮件约定了时间,又没有清空无关人士——”
“现在还用这种态度威胁我?”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这就是FBI?
交易?约定的时间?
饶是赤井秀一也不由自主地一愣,深深思考了几秒钟自己是否真的忘记了什么东西。
毕竟若狭留美的困惑是那么真实,开门后进门的动作是那么理所当然。
“不,不对……”若狭留美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面色一白,她急切地倾身询问,“你是冲矢昴?”
还带着粉发研究生易容的赤井秀一点点头。
“你是赤井秀一?”
他挑眉,仍点头。
“黑麦威士忌?”
点头。
“……鹰司红生?”
听到熟悉的名字,糟心的记忆涌来,结合前面若狭留美的质疑,赤井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