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敢助沉默几秒,也不觉得意外。
“这样的话,等鉴识科的结果出来,相对应之下,啄木鸟案就算是结案了。”
上原由衣双手合十,叹息的说道。
“嗯……”
江户川柯南挤出一个微笑,他的思绪远远地飘到几小时之前的“幻视”上去。
——那一闪而过的人影,真的是琴酒吗?
那如此,秋山信介的案件,真的这么简单吗?
…
……
琴酒将电话塞进风衣口袋,从天台的栏杆上跳下来。
远处的天际,已经找不到那台无人机的身影,想必不久之后,人行隧道的案件现场的照片就会被流露出。
琴酒打开天台的门,走下阶梯。
他和朗姆的谈判很顺利——
不,与其说这是谈判,不如说这是一场要挟。
以朗姆自己的性命为要挟。
他迫于被组织发现的风险,不得不捏着鼻子答应琴酒的狮子大开口——而黄昏别馆“应该”有的“黄金”数额巨大,组织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抛出扰乱市场。
于是黄金的兑现活动涉及的方方面面,需要组织长久的筹谋与规划。
这也为出了大纰漏的朗姆获取了苟延残喘的时机。
他因此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处理组织的每一项“支出”要求——用自己额外垫付的钱。
琴酒确信这种要挟不会屡屡成功,几次之后,朗姆就会想尽办法摆脱“黄金别馆”的束缚。
推出一个替死鬼也好,制造处莫须有的别处势力也好,聪明如他是不会放任自己被绑在别馆上的。
而琴酒向他索要金钱的举动也无疑为他打了一剂强心剂:虽然几年前他在恶魔|岛几乎将琴酒算计至死,两人这些年来也无异于“敌对”关系,但就凭琴酒在发现“黄金别馆”的猫腻之后,没有反手置他于死地——朗姆就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寰转的余地。
他只需要先稳住琴酒,剩下来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
琴酒模拟了一遍朗姆的脑回路,只觉得无趣且枯燥。
朗姆这家伙,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感到佩服的,只有那一手藏头藏尾的功夫。
现在索要金钱也有让他放松警惕的考虑在。
更要紧的是——他信不过,也不愿意相信组织。
如果组织和朗姆彻底翻脸,那他就要考虑朗姆在组织的追杀中“存活”这一可能性,如果组织杀死了朗姆——更达不到他的预期。
他只想亲自动手。
“An eye for an eye,and a tooth for a tooth”,向来是密大不曾昭于言语之中的信条。
...
......
“真巧。”
前方传来一声招呼。
琴酒沉默的看着迎面堵住他道路的男人。
带着一顶报童帽,穿着英式的长风衣,拉起高高的领子遮住半张下脸。
是赤井务武卸掉了伪装。
琴酒:“......”
琴酒:“你不用管管你的警局?”
他有些无语。
靠在墙壁上摆POSS的赤井务武深沉的抬起脸:“自有高明在——你不和我打个招呼吗?”
真是没有礼貌的年轻人。
大儿子和琴酒一样年龄的中老年探员赤井务武如此腹诽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琴酒:“......”
有时候就在想,赤井秀一那个性格到底是像谁。
他接上自己停顿的脚步,毫无波澜地向赤井务武的方向走过去,然后绕过这家伙。
“欸?别别别——”
MI6伸出一只手臂拦住银发青年的道路。
琴技掀起眼皮,惫懒的看了他一眼,充满“有事快讲无事快滚”的不善意味。
赤井务武收起刚才那副可以为之的耍宝模样。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面色冷淡下来。
两双绿色眸子近距离对视,同样酝酿着阴郁与风暴。
赤井务武说的不错。
他们相似。
曾经同样愚蠢,而今同样隐忍。褪去所谓“MI6”与“调查员”的外壳,内里燃烧的是一团复仇的热焰。
“秋山信介是你做的?”
赤井务武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出了这句疑问句。
“何必明知故问。”
琴酒冷冷道。
赤井务武恐怕早就发现了秋山信介暗藏的杀意——为了自己的妹妹向黑暗复仇——听上去是他这种人喜欢的戏码。
只不过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这个与八幡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警员,用来达到利益最大化——他为自己准备的棋子就被琴酒截了胡。
“教唆犯。”
赤井务武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