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哈肯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政治科学本科,弗雷德里克是哈佛大学政治科学硕士,费利佩是乔治敦大学国际关系硕士,可以说是接受了美国式教育和生活方式的欧洲王位继承人。
弗雷德里克开玩笑的问肯尼思,阿妮娅家族里还有什么未婚的漂亮姑娘吗,年过三十岁之后,他的婚姻成了女王妈妈的头等大事,他总是说反正弟弟结婚了,以后王位就让弟弟的孩子来继承吧。
也是够没心没肺的。
*
管家带人送了蛋糕上来。
结婚蛋糕很大,也很高,高得离谱,足有两米高,以至于张文雅要站在座椅上才能切到第一层。这么大的蛋糕当然不能指望新娘亲手一块一块切,摆个样子在第一层切两刀,其他都交给厨师来切。
“蛋糕都分完了吗?”
“没有,还有一半。”
真的太大了!她没想到结婚蛋糕会那么大!当初尤妮丝姑姑结婚就是这么大的结婚蛋糕,夸张得不行。
“能送给别人吗?比如——那些流浪汉救助站之类的地方?”
“已经有人安排了。”
这还不错。看来肯家的婚礼筹委会还真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那些鲜花呢?还有教堂里的鲜花。”
“教堂里的鲜花由教堂派人送去医院和孤儿院了。楼下的鲜花明早有人送去其他医院。”
“宴会公司准备的食物有多的吗?怎么处理的?”
“宴会公司都处理好了。您要是晚上饿了,随时叫厨师来为您做点食物。”
哇,还可以这样?好像是哦,这就是用钱能买来的服务。她其实不太喜欢半夜把人叫起来为他们服务,但听苏珊有时候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富豪生活,他们视别人的服务为理所当然:我都花了钱了,当然想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叫你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
啧啧啧。
铺张可以,反正也是拉动内需,但浪费不可取。管家还介绍,鲜花会由鲜花公司的人包扎成一束一束,给医院每个病房送一束,也送给医护人员每人一束,并且附有小盒装的喜糖巧克力,特别印制的小礼盒上印有新郎新娘的名字。
与民同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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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们闹到过了午夜才纷纷告辞。
管家带着服务生只用十分钟便收拾好客厅,迅速干完活,告辞。
皇家套房里现在很安静,只有他俩。
肯尼思喝多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声音微哑,“honey,wife。”
礼服外套不知道脱哪儿去了,皮鞋也甩脱一只,张文雅有点嫌弃。
“快起来,去洗了澡才让你上床。”推了他几下。
他伸手揽过她,“我结婚啦。”
真是个大傻子!
“对对,快起来。”
“我再躺一会儿。你困了吗?”
“不是很困。”还好下午睡了一觉,不然肯定撑不到现在。
“你要洗澡吗?”
“你先洗。”
“我可以去其他浴室,你在这儿洗。或者,我们可以像下午一样,一起洗。”
他一下子坐起来,对跟她一起洗白白这事很是上心。
啊呸!才不要呢!这家伙总是借口给她洗澡,实际做运动。
听说喝多了不行的哦?
“我不管你啦,我去洗澡。”
到底还是累了,懒得洗头,于是洗的很快,十分钟后便出来了。刚穿上睡裙,便听客厅里的钢琴声响。
嗯?他居然还会弹钢琴?他怎么从来不说的?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她满心欢喜,拿过睡袍穿上,走出卧室。
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架钢琴,她原本以为就是个摆设呢。
男人没有去洗澡,还穿着白衬衫,缎面西装马甲。
“白宫里有一架钢琴,母亲说她在白宫的时候偶尔会弹奏钢琴,父亲会唱歌给她听。他们也曾经深爱过。”
张文雅默然:他对父母的感情很复杂,男孩最容易将父亲想象成一个盖世英雄,所以当男孩发现父亲不是英雄,甚至还是个渣男,一定很难接受。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钢琴旁。
肯尼思抬头望着她,他的脸庞发红,眼眸晶亮。她喜欢他身上那种属于男孩子的天真,备受宠爱的人才能一直保有天真。
他不知道在弹什么乐曲,她也没有问,只觉得很好听。
一曲终了,肯尼思站起来,“来,honey,你坐下。”
要干什么?她有点莫名其妙。大半夜,不睡觉要干啥?
他摆弄了一会儿音响,动感节奏的前奏响起。
他走回来,脸庞还是微红。
“你上次跟苏珊她们过单身夜,应该先问问我。”
“问你什么?”继续莫名其妙。
他却没有回答,而是在她面前——嗯,此时是不是该用一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