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知道吗?”
马翠花目光仿佛淬了毒,语气笃定:“我见过他们写的信!”
徐志虎又问:“信上写了啥?你知道信在哪吗?”
“我不认字,是我儿子说的。”
马翠花个头矮,只能仰头看他,“信就在他们卧室。”
“带我们过去。”
“跟我来,他们卧室在这边。”
马翠花说着领他们过去,徐志虎跟在后面嘀咕,“不认字你就说儿媳有情夫啊?”
马翠花睨他一眼,“你没结婚吧?”
徐志虎纳闷:“咋的?这跟我结没结婚还有关系?”
“这结了婚的人呢,夫妻双方有没有二心最明显了,一看就知道了,离了心看着就不一样。”
马翠花把卧室门打开,进屋就直奔床头柜走,全都拉开以后开始翻翻找找,徐志虎寻思你这老婆婆对人家夫妻俩卧室的东西还挺了解。
马翠花三个抽屉都翻了没找到,又去被子底下找,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肯定是她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徐志虎为难地跟郑文权对视了下,小声说:“这人证词我感觉也不可信。”
床单底下也被马翠花翻了个遍,依然是空空如也,除了一个空木床什么都没有,她又说:“一定是她杀了我儿子怕警方找到证据所以把信都烧了!”
徐志虎挠了挠脖子,“要不您先出来,我们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马翠花跟没听到一样。
岑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问正在记笔录的郑文权:“怎么回事?”
郑文权附耳过去,“这个婆婆一直说她儿媳有情夫,要给我们找通信的证据。”
“结果啥都没找到。”
跟情夫通信的证据能那么容易被她婆婆找出来才奇了怪,岑柏冲徐志虎喊了句,“先让她出来,等下我们的人来找。”
徐志虎见岑柏也发话了,决定不再等,过去拉她,“婆婆,交给我们,你先出来。”
马翠花力气哪抵得过他,一拉就被拉了出来。
岑柏看着她问,“你说事情发生之后米静就不见了对吧?”
“对啊,我早上上工她还在家的,她今天在家休息。”
马翠花言之凿凿,“我回来以后没看到她,还去村里都问了,都说没看到她。”
“警官,肯定是她心虚跑了。”
岑柏感觉她就是陷入了怪圈,“她要是想跑就跑了,为什么还要杀你儿子?”
“说不定是跑了被我儿子抓住了,所以把他杀了。”
马翠花感觉自己猜测还挺合理的。
岑柏继续问:“邓志成今天不用上工吗?上午为什么在家?”
“对啊,他早上跟我一起走的啊!”
马翠花被他这么一说也纳闷了,“他为什么上午回来啊?”
瞧着挺机灵,实则还是糊涂蛋。
岑柏又说:“他平时在哪上工?”
“他是我们公社的小队长呢!”
说到这个,马翠花很自豪。
岑柏挥手让周玉良跟另外一个队员过来,出声吩咐:“你跑一趟邓文成所在的村公社,问问他上午到底为什么突然回家。”
两个人齐齐说了声好,去查案了。
这个节骨眼上米静的消失确实奇怪,起码找到她这个人在哪,很可能案发时她就在现场,如果真的按照马翠花所说是私奔的话,起码要带上一些财物和衣服。
邓家这房子不大,一共四间房,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厨房,岑柏又走到马翠花面前,“家里值钱的东西有丢吗?”
“差点忘了这个!”
马翠花听他说完赶紧跑去自己卧室找东西,几分钟后哭嚎着走了出来,“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我柜里有一根金条没了。”
“我就说肯定被她这个贱蹄子偷走了。”
还真丢了东西啊?
岑柏又确定了一遍,“确定是金条?”
儿子没了,金条也没了,马翠花简直要哭死了,在心底骂了米静千百万遍,“是,当年我婆婆去世后留给我的。”
“有一两呢!是长的。”
“我就怕有人偷,特意藏在床底下一个砖头里面。”
金条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算是一笔挺大的隐藏积蓄了,不会轻易示人,藏得也严实,除了自家人别人应该都不知道。
眼下案子的线索似乎指向失踪的米静,岑柏沉声又问:“除了金条以外,家里别的值钱的东西有丢吗?”
马翠花摇摇头,“警官同志,你可千万要把她给我抓回来啊!”
岑柏接着问:“米静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就我们隔壁青头村。”
岑柏又找来一个队员,温声安排下去:“韦营你带个人去青头村找米静家属,问一下他们今天有没有见过米静。”
“走访的时候多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