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笼的灯身又是纸做的,蜡烛一直在里面燃烧,不安全。
“刚才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岑柏感觉她下去好几分钟。
“也没说什么,可能是看他们家天逸跟大院里的孩子玩得不太好,说以后想跟大院里的大家多了解。”
“说的也是,天逸跟小海还有小阳年龄差距也不大,你看那俩孩子,天天好得跟兄弟俩一样,干什么都一起,周心带着孩子比他们还晚来半年,他们家两孩子也很快都融入了咱们大院的孩子帮。”
岑柏对汤天逸印象还不错,想到上回他跟汤天逸一起回来,谷红青戒备的眼神,多说了两句,“不过也怪他们夫妻俩,平时不喜欢放孩子跟大家一起玩。”
“好像生怕别人占他们什么便宜一样。”
“教育理念不同吧,我看他们夫妻俩还挺重视孩子教育,好几回下班我都看到汤天逸拿着书在看,平时放学好像也不怎么出来玩,都是在家写作业。”
“太小了,过两年再抓也不迟。”
高考停滞以后,没了上大学的机会,整个社会对学习都不怎么重视,上再好再高有什么用呢,你又上不了大学。
苏雪桢躺回床上,“刚才我还听到她说已经受够了现在的日子,想快点来到78年。”
岑柏半个身子靠在墙上,“你还别说,最近知青返城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户政处那边快忙疯了。”
“如果哪天真宣布了恢复高考,恐怕人数会更多。”
知青知青,顾名思义就是知识青年,受过教育的青年,这部分有几个不向往高考改变命运的?
一旦高考重启,那势必会引来一场返城高峰。
聊着聊着夜色就更深了,岑柏起身去把孩子们床前的花灯灭掉,又把他们卧室的灯给熄了,搂着苏雪桢睡着。
第二天夫妻俩照常去上班,苏雪桢正式开始门诊,元宵节一过,门诊也忙了起来,一整个上午都没什么空闲的时间。
苏雪桢跟吕子月去吃完午饭回来,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带着一个扎麻花辫的小女孩在他们儿科门口偷偷摸摸的,似乎不太敢进去。
苏雪桢走了过去,“婆婆,您有什么事吗?”
秦桂珍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拉着她问,“闺女,这是儿科吗?”
她没上过学也不认字,一路问人儿科在哪才找到这里来,还是孙女乔新玲认字,看到上面儿科两个字说走对了,结果两个人脚还没踏进去呢,一瞧里面装修怪好看,实在不像个医院,加上午休时间,儿科只留了一个人在导诊台那,没见什么人进去看病,他们就更不敢进去了,只能在门口徘徊。
苏雪桢肯定地点了点头,“对,这里就是儿科。”
看祖孙俩似乎不太懂看病的流程,她主动问了句:“是来看病吗?”
秦桂珍松了一口气,“是咧,我们来看病。”
“行,跟我来吧。”
苏雪桢领着两人进去,吩咐吕子月:“子月,你带人挂下号。”
秦桂珍惊讶地看着她,听到她使唤人做事瞬间意识到她的身份,咧嘴笑了:“闺女你是医生啊!”
魏娟在导诊台,听她一口一个闺女的亲昵劲,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以为苏雪桢是她闺女了。
“是,我是这的儿科医生。”
苏雪桢给她指了指自己的诊室,“婆婆等下你带着孙女挂完号直接来我诊室就行。”
秦桂珍忙答:“好嘞!”
吕子月给乔新玲挂完号领到了苏雪桢诊室,敲了敲门,“苏医生,患者来了。”
苏雪桢已经换好了白大褂,扬声回了句进来。
秦桂珍牵着孙女的手进来坐下,“闺女,你这房间可真好看。”
到底要喊几遍闺女啊!
吕子月快听不下去了。
苏雪桢笑着解释,“不是我房间,是我们医院的儿科诊室。”
她把目光转移到她身后的乔新玲身上,就看到小姑娘害怕地躲在奶奶身后,除了身高她什么都看不到,怕老太太又继续跟她闲聊,马上问道:“您孙女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桂珍听她这么一问,表现很难为情,羞于说出来,支支吾吾道:“就是这孩子,现在长得有点不太正常。”
苏雪桢反问:“哪里您觉得不太正常?”
秦桂珍把乔新玲往前拉了一把,“她现在才八岁多一点,你看看这胸脯长得多大!”
“这胸继续长下去马上赶上一个大人了。”
冬天穿得厚,苏雪桢其实也看不出来乔新玲胸部发育情况,只能看到略微隆起的一小团,她飞快记录下来,“新玲现在多大了?”
“八岁多一点,8月生。”
“虚岁吗?”
老人家一般过了年就是一岁了,但实际问诊不能按照虚岁来,尤其是涉及到儿童身体发育。
秦桂珍点了点头,“虚岁。”
“那就实际不到八岁,现在刚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