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无奈地对阿六多道:“你站开一些,我先把他解决一下。”
阿六多乖巧地跑去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对峙的两人。
毕竟这种实战的场面并不多见,尤其出场的还是毛翼飞。
可是在毛翼飞心目中,压根就没有把对手当盘菜。
如果把年轻人当盘菜,胜了他还能够勉强称之为“吃快餐”。
他顶多只能算是一颗道路上的石子,一脚踢开即可。
年轻人鬼叫一声,朝毛翼飞扑了过来。
毛翼飞背着双手,抬脚踢中年轻人的下巴。
年轻人啊呀叫喊着,仰天飞出几丈远,摔落在地。
毛翼飞冷冷地看着年轻人,那小子正艰难地爬起来。
一个念头闪过毛翼飞的脑海,“不对!他挨了这么多打,怎么还要坚持虽然所受到的打击并不致命,但是若要简单地以找死来概括其动机,显然并不准确。”
年轻人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朝毛翼飞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无论如何,对付这样一个动机不明的袭击者,又是没有半点武学根基,毛翼飞是做不到痛下杀手的。
他只是一脚蹬在年轻人的胸口,把他蹬飞。
年轻人落在马路中央,赶好有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冲过,马蹄踏在他身上,车轮也碾过了他的身体。
望着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血肉模糊的肉身,毛翼飞的耳朵嗡地一声,脑子炸了锅。
真特么晦气,莫名其妙地杀了一个人!
马车在路边停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下了马车,走去事发现场。
毛翼飞带着阿六多,也走了过去。
他已经打定主意,准备通知官府。
顶多就是死者主动向毛翼飞发起挑衅,被路过的马车碾压,在目击者和证人证词的有力证据下,毛翼飞和车主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孰料,还没走到近前,那厮就爬了起来。
中年男人颤抖着嗓子问道:“你……你要不要紧”
年轻人嘿嘿一笑,挥袖拭去脸上的血污,道:“没事,你走吧。”
中年男人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跑开,跳上了马车离去。
毛翼飞认真地打量起年轻人,身上虽然有血污,但是不见伤口。
“嘿嘿……有点意思,你好像是专门通过挨打来提高修为的吧”毛翼飞提出了疑问。
年轻人点点头,“不愧是登喜第一人,看得很准。”
毛翼飞说:“而且你的确很禁打,这种邪门的功夫我以前倒没见过,今天长了眼界了。”
年轻人纵声大笑,引得路边驻足的行人毛骨悚然。
“毛翼飞,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否则,我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住你不放!”
毛翼飞扁了扁嘴,摊开双手,“我好像还真没有甩开狗皮膏药的本领哦。”
年轻人再次冲向毛翼飞。
毛翼飞将霸气贯注臂膀,挥臂间,年轻人飞上了天。
围观的群众看到,年轻人像一个纸鸢,在空中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凭着对年轻人功法的基本判断,这小子不会死,只是暂时摆脱了他的纠缠。
次日上午,毛翼飞带着花有恨、古扎飞和阿六多出了门,朝武馆走去。
依照毛翼飞的判断,被他甩飞的年轻人还会来找茬。
因此特地把花有恨和古扎飞带上,向二人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以应对突发事件。
果然,在经过一个街道的拐角的时候,年轻人闪了出来,拦在几个人前面。
“嘿嘿嘿……我又来了。”年轻人笑道。
毛翼飞朝花有恨和古扎飞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上前捉住年轻人,把他往旁边一扔。
年轻人爬起来,又冲过来。
花有恨和古扎飞对他进行了一番暴力输出,然后追上远去的毛翼飞和阿六多。
“报告大人,那小子已经被我们打趴下了。”花有恨道。
“嗯……没用,等下又会来。”
到了武馆门口,几个人与年轻人迎面相遇。
“诸位,我抄了近路。”年轻人道。
毛翼飞不予搭理,牵着阿六多进门。
身后传来花有恨和古扎飞的呵斥,还有拳打脚踢的闷响,夹杂着年轻人的惨叫。
毛翼飞把阿六多送进比武场,嘱咐吴用功:“他手上有伤,你带他练练腿法。”
然后进入主厅,落了座。
一个管理端着餐盘过来,说:“大人,这里有几个新鲜的梨子,请您品尝。”
毛翼飞拈起一个梨子,咬了两口,说:“还蛮甜的,你们也吃吧。”
这时,花有恨和古扎飞进来了。
毛翼飞指着那盘梨子,说:“你们两个尝尝吧。”
两人各拈起一个梨子,花有恨边吃边说:“大人,那小子被我们绑在外边的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