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你似乎很熟悉。”
“我是,所以你想怎么样?”卡尔阴沉着脸。
“你果然是认错人了。”欧曼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眸子却逐渐沉静了下来,
“卡尔先生,你对我袭击之前难道没有想过一件事情么?在那个人被所有人通缉追杀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一路平稳地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甚至还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用这种鲁莽的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而是趁你不备,直接在你的背后抹断你的脖子。”
说着,欧曼也摘下了自己的兜帽,而那对漆黑的角也暴露在了卡尔的面前。
“最后,我也并没有锯掉自己的角。毕竟我不是逃亡的懦夫。”
“你不是他??”卡尔大惊失色,“那你为什么和他是一样的脸?这怎么可能!?”
“你想知道吗?”欧曼挑眉。
“想!!我当然想!!”卡尔的眼中燃气怒火,语气更为暴怒了起来,
“那些萨曼人不过是一群无耻之徒罢了!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撕碎了契约,如果不是那个小鬼将吉兆带了回来,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喂!你既然不是他!那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欧曼松开了手中的锁,可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却在下一秒顿时冰冷了起来,
“但你或许没有机会听到了。”
“什——”
卡尔的话尚未说完,却察觉到自己的视线突然开始天旋地转,目光瞬间转在了沾染了灰尘的长袍尾端上。
银发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突然放松了下来。
“干得不错,罪刃。动作干脆利落,我就知道你很适合做暗杀这一行。”
罪刃??
罪刃不是死了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卡尔很想站起来,但是当他打算对这一动作付诸行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这么做了。
因为他的头被砍断了。
卡尔的表情永远地停留在了愕然。
“……您真的杀了他。”罪刃望着倒在地上的卡尔,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欧曼很委屈,“我可没想杀人啊。而且动手的明明是你哦罪刃。”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会这么想。”罪刃很无奈。
“那就别让他们知道是我干的就行了。”欧曼笑了笑,“况且我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甚至可以说,我们能拿这件事情来诬陷某个人。”
“诬陷?”
“没错。第六区的检察官被杀了,是外来的入侵者杀的人。而来到第五区的外来入侵者,还是个背负着沉重命运的萨曼人……这不是现成的剧本吗?“欧曼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却变得古怪了起来,
“既然他那么想找我,那就让他来找我好了。”
“刚好,我也想送一份相当不错的礼物给他。”
·
空气在这一刻近乎凝固了起来。
那枚眼睛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脸上,仅仅差了一丁点距离就要贴在他的脸上。
一大团血红色的肉瘤匍匐在地上,只因为被他的藤蔓从四面八方一并紧紧束缚住了,所以被牢牢禁锢在原地。
这到底是什么!?
[你的做法是正确的。]遗产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如果你再晚一点,这些红色的黏液就会腐蚀掉你的皮肤和衣服,那时候你就成为了他的一部分了。]
“Nd60出来的怪物……”霍厄斯低声说着,他逐渐向后退去,同时也加强了法术印章,好不让对方接近自己。
“如果我现在向外求救会有人听到吗?”
[很遗憾,鼹鼠洞的隔音做的非常好,就算你在里面蹦迪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这压根就不算什么好消息啊!!
霍厄斯的脊背贴上了墙壁,他死死盯着眼前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的肉瘤般的生物,空气中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味也让他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这是吃了多少人??到底又有多少鼹鼠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被吃掉了?
变成了怪物之后,甚至只剩下进食的欲望了吗……
[唯有遗产的力量才能阻止他的侵蚀,或者拥有空间系和时间系这样超群的法术印章才能逃离。]遗产还在他的耳畔喋喋不休,
[所以我才说你的运气很好,否则按照你本源的精神系法术印章,你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威胁。]
“问题是,我该如何杀死他?”霍厄斯啧了一声,他察觉到藤蔓已经快要捆不住对方了,它似乎注意到霍厄斯用什么东西捆住了他,所以他的身体上也开始分泌起黏液,并且愈加猛烈地挣脱霍厄斯的束缚。
[问题在于你打算怎么去使用遗产的力量。]耳畔的声音开始循循善诱,[我应该和你说过,遗产的力量是无上限的,但是想要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