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意识到自己立了大功,在牛小田身边跳来蹦去,兽语不会,但它眼神里的含义再明显不过,求赏赐!
“要不是埋你老娘,我可能早就完成任务回去了,还遇不到狼群呢!”牛小田忍不住敲了下黑子的脑门,却被它机灵跳开了。
是个不吃亏的主!
牛小田也饿了,于是拿出食物,一人一狗坐在陡崖上,吃喝起来。
黑子是个橡皮肚,到嘴的东西直接就吞进去,然后还要,好像永远都不会饱,幸好食物拿的足够多。
直到夜色褪尽,朝阳升起,牛小田这才离开陡崖,沿着来路快速返回。
下午四点。
牛小田进入兴旺村,又困又累,此刻无比怀念快要塌掉的火炕,在上面睡个天昏地暗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村路上。
一辆马车从远处跑来,上面坐着个身材健壮的中年男人,正是村里的全能手季常军,也是兴旺村的有钱人之一。
全能手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木匠、铁匠、泥瓦匠,样样都行,庄稼活更是一把好手,干活速度一个顶仨。
除了开铁匠木匠铺,季常军还是个包工头,带着一支民间建筑队,给人盖房子,整天起早贪黑,靠勤劳致富。
所以,季常军收入之多,也是村民们羡慕不来的。
人都有爱好,季常军最喜欢养马,侍候马匹比照顾媳妇还精心,洗澡梳毛从不懈怠。
偶有闲暇,他也会骑着马在村路上狂奔,还说自己上辈子是一名将军,因为杀人太多,这辈子才投生到这个小村受苦。
吹牛谁不会,牛小田对此嗤之以鼻孔,老子还是元始天尊转世呢!
季常军最不喜欢的人,就有牛小田。
村民闲暇时,都会跟着他打零工,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唯有这小子,游手好闲,懒得太阳照腚,都不带挪动一下。
马车很快近了,这是一匹黄骠马,体型高大匀称,那身皮毛在精心打理下油光锃亮,用季常军的话,这就是他的战将,披了黄金甲的!
黄骠马可能也这么想,所以尽管在拉车干出力的活,依然高傲地昂着头。
牛小田只想着赶快回家睡觉,往路边靠了靠,然而黑子却不知死活,在路中央停下了。
突然,黑子前爪匍匐在地,仰脖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
只见黄骠马耳朵猛抖了几下,眼中现出惊恐之色,嘶吼着停止不前,四蹄不安地刨着地,马车晃动剧烈。正在车上打盹的季常军,冷不防差点一头栽下来。
从没发生这种情况!
季常军顺着黄骠马的眼神,发现了牛小田,这小子一身泥土,像是刚盗墓回来,没有特别之处。
眼神挪到路中央,季常军终于看到了那只不起眼的小黑狗,不由皱眉问:“小田,从哪儿弄来的狗崽子?”
“山上捡来。”
季常军轻蔑一笑,不信,“别是你偷的,回来煮狗肉吃吧?太小,够塞牙缝吗?”
说着,季常军将手里的花生壳扔向黑子。
不料,这个举动却激怒了黑子,它原地蹦起,足有一米高,龇牙咧嘴发出低低的警告。黄骠马越发恐惧,脑袋转来动去,恨不能脱缰而去!
终于察觉到不对,季常军跳下马车,凑近黑子猛瞧,黑子低吼不停,已经做出攻击姿态。
“离远点儿,万一咬了你,我可不会出钱给你打狂犬疫苗。”牛小田提醒。
季常军像是没听见,转了一圈,突然乐得拍巴掌!
这是一只罕见的狼串啊,季常军眼中闪现出贪婪,急急伸出一个巴掌:“小田,这只狗崽子卖给我吧,五十。”
“五千!”牛小田也伸出了巴掌。
“你怎么不去抢劫?”
“嘿嘿,这都听不出来,多少钱都不卖,我自己养着。”牛小田笑道。
“你又养不住,白糟蹋了好狗。”
“怎么说话呢?”
牛小田拉脸不乐意了,以前穷,养活自己都难,现在手头也有好几大千,养只狗完全不成问题。
“上车,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季常军起身招呼。
家里肯定出状况了!
牛小田抱着黑子跳上马车,靠在软软的青草上,因为害怕黑子,黄骠马跑得格外快,十几分钟,已经来到了家门前。
“小田,想卖的话,再来找我,给你这个数!”季常军不甘心地又伸出两根手指,二百,然后赶着马车跑了。
放眼一片狼藉!
院门倒了,房门一个大洞,窗玻璃全碎了!唯一的交通工具,自行车,也被扭成了麻花!
看到家中场景,牛小田气得七窍生烟,嘴里大骂个不停,全都是问候张勇彪祖宗十八代的,还多次连累了他的老母亲。
不用怀疑,肯定是张勇彪带人昨晚摸来,还想胖揍自己一顿。可惜扑了个空,于是就用打砸来泄愤。
狗娘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