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香,带她去厕所。”傅敏酥自然不会为难人家。
她让人修公厕,也是为了方便来就诊的人有这方面的需求。
“请跟我来。”枳香冲年轻女人点点头,抬步往外走。
年轻女人愣住:“姑娘,去哪”
“你不是要去方便一下吗”枳香回头看着年轻女人。
“不是的。”年轻女人涨红了脸,连连摇头,“我……我就是想喂喂孩子,他……”
“你早说呀,空房间有,好好的说恭房,还以为你要出恭呢。”枳香恍然,转身回来,带着年轻女人去“观察室”。
傅敏酥看着她们进了那边的屋子,也没在意。
这时,又陆续有病人来求诊。
一问才知,他们都是听说了以前来这儿求诊过的人说的,而且,最近城里也都在说长青巷的药铺价格公道,药材也好,他们就来了。
这些病人,大部分都是小病小痛,傅敏酥很快就处理完了,送走了他们,她一侧头就看到,之前那个抱孩子的年轻女人站在抢救室门口,和守在那儿的捕快说话。
傅敏酥停下脚步。
枳香从另一边过来,也看到了年轻女人,立即走了过去:“你在这儿做什么”
“姑娘,我正找你呢。”年轻女
人转身,笑着说道。
“找我”枳香惊讶,目光投向那个捕快。
捕快点点头,证实了年轻女人没有说谎。
“我看傅姑娘一直在忙,没敢去打扰她,便想找你问问,今天的诊金……要多少”年轻女人说道。
“原来是问这个。”枳香恍然,回头看向傅敏酥的方向,“姑娘,她问要多少诊金。”
“十文。”傅敏酥打量着那年轻女人,她总觉得,这女人并不是真的在找枳香,但,她没有证据,不好乱说。
“谢谢傅姑娘。”年轻女人单手抱着孩子,在腰间摸索了好半天,才摸出十文钱,匆匆递给了枳香。
“不必。”傅敏酥淡淡一笑。
枳香接了钱,站在一边看着,见年轻女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好奇的问:“大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没了。”年轻女人回神,侧头看一眼抢救室的门,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枳香跟在后面送。
“她方才问了什么”傅敏酥走过去问捕快。
“她问枳香姑娘去了哪。”捕快应道,“不过,她问的时候眼睛老往门上瞟。”
“把这事传给你们大人。”傅敏酥还是觉得不能大意,便多说了一句。
捕快立即应下:“夫人放心,已
经派人去盯着了。”
傅敏酥被这一句“夫人”给噎到。
捕快是大理寺里的,谢彧宣是少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唤她一声夫人倒也是对的。
谢泗平不同,他是谢家侍卫,打小跟着谢彧宣,一向以大少爷相称,所以,才一直喊她大少奶奶。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夫人”这个称呼,傅敏酥总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她没多说,回了自家院子吃中饭。
中午,谢彧宣没出现。
傅敏酥也没问,毕竟,他们新的案子刚接手,要查的事情多着,他身为大理寺少卿,总不能为了一个证人就一直守在这儿。
下午,那女人的烧有些反复。
让人意外的是,下午又陆续的来了十来个病人,都是小病小痛,而且,还都需要动针的那种。
傅敏酥几乎抽不出空去看那女人的情况下。
她隐隐觉得,今天的病人多得有些反常,可闲聊问起,这些人却又都说是谁谁谁介绍来的,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据,个个理由都很合理。
黄昏时,傅敏酥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便看到谢彧宣带着一队人来了。
“傅姑娘,你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最后一个病人惊讶的问。
“没啊,为何这么问”傅敏酥
反问。
“那些捕快……”病人指着谢彧宣他们,担忧的问,“傅姑娘,那好像是大理寺的官兵,你要当心。”
“我只是个医者,又没犯什么事,不怕他们的。”傅敏酥笑道,“或许,这些大人也是来看病的呢”
“傅姑娘没事就好。”病人恍然,笑着离开。
谢彧宣也到了跟前,他望着那人的背影,问道:“那人是谁”
“他叫吴大力,是城东车行的车夫,前两天赶车时伤到了膝盖,来扎针。”傅敏酥如实说道,“不过,今天来的病人不少,都快赶上以前了。”
“有什么发现”谢彧宣收回目光,看向傅敏酥。
“每个人都到过抢救室门口,至于说了什么,问你的人。”傅敏酥说着,甩着手活动着肩膀往回走。
“你不就是我的人么”谢彧宣笑了起来,抬手就按在了傅敏酥的肩上,帮着按揉。
跟在后面的一队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