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珠吐得很凶。
杜霜语在旁边急得直落泪。
偏偏,两个人谁也没想离开。
傅柰兴的脸黑得能滴水。
好好的家宴,就这么被恶心了。
唯有傅敏酥,旁若无人的大吃特吃,直到吃饱喝足,她才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转身对杜霜语说道:“二夫人,你好歹也生过好几个了,难道不知,四个月还吐得这般厉害,要看大夫吗?”
杜霜语不想理会傅敏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要扑上去撕了这贱蹄子,毁了公爹的谋算。
“猪妹妹,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傅敏酥丝毫不在意杜霜语的态度,又看向傅静珠问道。
傅静珠捂着肚子痛苦的干呕,半口水也没吐出来。
“傅敏酥,你够了!”傅枣福听不下去,猛的站起来怒视着傅敏酥,“妹妹都这样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傅敏酥缓缓抬眸,看向傅枣福。
她方才就看到他了,只是懒得理会,没想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还没消下,竟又为了傅静珠站出来了。
“今日,是我们一家团圆,为妹夫接风洗尘的日子,你一来,就搅风搅雨,现在,妹妹吐成这样,你还如此咄咄逼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傅敏酥挑眉,似笑非笑的问,“四哥,你倒是说说,我要做什么?”
傅枣福一下子噎住。
“坐下,祖父在此,有你说话的地方么?”傅甘棠瞪向傅枣福。
旁边的傅杏福伸手拉了拉傅枣福。
傅枣福这才坐了回去,只是,眼睛一直瞪着傅敏酥。
“娘,你以前是不是抢了二夫人生的儿子呀?”傅敏酥叹了口气,靠在陆芝兰幽幽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他更像二夫人的儿子呢?二姑爷都没说什么,他倒是着急上火上了。”
“莫要胡说。”陆芝兰拍了傅敏酥一下,语气里却难掩失望。
“我哪里说错了。”傅敏酥再次叹气,搂了搂陆芝兰,“娘,你多保重。”
“你做什么去?”陆芝兰忙拉住傅敏酥的手。
傅敏酥拍拍陆芝兰的手,起身冲傅柰兴福了福:“祖父,多谢您今天还记得我,我饭已经吃好了,二姑爷也见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圆了。”
“说的什么话!”傅柰兴眉心狂跳,开口斥道,“这儿也是你的家,我们一家团圆,难道还单独将你和大孙女婿撇出去?”
“只怕,除了祖
父您,也就只有我娘才是真心的希望我回来的。”傅敏酥垂首,哀伤的说道。
小白花的技能,她不是不会,以前,她只是不屑用罢了,不过,如今傅府变了招术,她也只能拿出来用用,恶恶到他们,她就高兴。
“莫要乱讲,家里哪个不欢迎你?”傅柰兴耐着性子问。
“那为何……老夫人不吃我夹的菜?猪妹妹一看到我夹的菜就吐?吐到现在还没好呢,还有……算了,不说也罢。”傅敏酥说最后一句时,看的是傅枣福。
傅柰兴目光凌厉的看向平翠香。
“我吃,我没说不吃,我就是……想晾一晾再吃。”平翠香忙拿起筷子,低头吃菜。
“看,你祖母不是不吃,是想等会儿吃。”傅柰兴温和的对傅敏酥说道。
“那就好。”傅敏酥松了口气,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祖父,我会医术,我可没有骗人,似猪妹妹这样吐,真不是正常反应,您还是想办法,帮她请个太医回来看看吧,这样吐下去,对孩子真不好。”
“我知道了,明日就安排。”傅柰兴点头,态度很和譪。
至于傅枣福,他没理会。
蠢货一个,不稀罕说。
傅敏酥见状,也不再提
,就此揭过之前的事情,至于告辞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她还不知道容初的底细呢。
陆芝兰拍了拍傅敏酥的手,叹了口气。
傅柰兴见平翠香也确实吃不下,挥挥手,让人撤了残席,换上了糕点。
一会儿老二问老三,近况如何。
一会儿老三问老四,最近可有看到什么心头好。
一会儿老四又问老大,问科举有没有把握,然后,就是老二老三老四一起拍马屁,大赞特赞谢彧宣当年状元之才、潘安之貌,夸马游街时又是如何的盛况。
傅敏酥看着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尬聊,笑得意味深长。
这一家人,越发喜欢演了。
倒是那个容初,一直安静的坐着,仿如背景板。
傅敏酥看了好几眼,每一眼,都看到他也在看她,对上视线后,他就微笑的点头,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老太爷,夏解元求见。”
这时,门房来报。
“快快有请。”傅柰兴听到夏解元三字,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的吩咐道。
“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