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有个屁用!
他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一直藏在书房里不出来,跟那个苗疆女子叨叨咕咕,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还反过来指责她。
搞笑!
她拍着肩头上的灰,“云樱这点小事,怎么敢劳烦日理万机的您?”
“你!”
他已经放低态度了,她倒得寸进尺了。
他抿唇,“好好说话。”
“我已经在好好说话了。”秦野微笑,“这点小事不会劳烦你,也不敢打扰你,我自己能解决,你快去忙你自己的吧,该忙忙,我回了。”
说完,提步离开。
“秦野!”
他叫住她,
但她的脚步未停。
“秦野!”他冲着她的背影,阴冷的嗓音已经接近暴走边缘了。
女子逐步走远,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秦野!!”
嘭!
他怒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木板推车,泄愤般的狠狠跺上几脚。
该死!
他分明没有发火,她哪来的气?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
辰王府。
下半夜,阴雨绵绵,黎明时分,外头打了霜,叶片上挂满了薄薄的一层霜花,白白的,像是下雪一样,格外的冷。
这一夜,宗政辰未眠。
他一直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一言不发,至清晨时,他的脸也像
是蒙了霜般,又冷又白、又冰又寒,分外吓人。
“王、王……王爷?”
老管家进来时,瞧见男人那脸,吓了好一大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男人抬头,嗓音寒如夜:
“把新购的狐狸毛大氅给王妃送过去!”
声音冷得吓人,说出的话却有点暖,两种极端混合在了一起,竟有些诡异?
老管家:“?”
小心的扭头一看,床上被褥整整齐齐,没有褶皱。
王爷一夜未睡?
王妃昨晚不在寒枫院?
什么情况?
他有点懵,却又不敢多问,小心翼翼的:“王爷,那狐狸毛大氅又厚又重,在家里穿
不方便……”
“在家?哼!你说,她哪天没有出门?哪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过?”
他:“……”
不敢再言,赶紧去库房取了新买的狐狸毛大氅,送到小偏院,王妃果然在。
不过,瞧王妃那架势,像是要出门。
他急忙小跑上前,把大氅献上,并咬中了‘王爷’二字,说是王爷给的。
秦野闻言,脸色绷着:
“我不要,我不冷!”
月儿瞧见那大氅,眼睛都亮了:“是雪狐的毛!”
她走上前去,“王妃,这雪狐又小又娇气,金贵得很呢,一只雪狐就只有巴掌那么大,要做成这么大的一件大
氅,得花费很多很多心思呢。”
她双手接过来,披在秦野身上:
“穿着吧,可暖和,您又怕冻。”
秦野冷脸,两手挥开,“我不要!”
“哪有人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快穿着,今儿比昨天冷多了。”
“说了不要。”
“穿着……”
主仆二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嘟囔囔的穿了又披,披了又穿,明显很不愉快的样子。
一看就是又跟王爷闹矛盾了。
老管家看着这一幕,满头的白发简直快要掉光、要变成一个秃头侠了。
扒着脑门,仰望上天,喃喃自语:
“难道又要定制新家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