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你在那一个街上的老社员,为啥这么认发丧唉?”薛雨枫看着凉凉哥淡淡的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
“就是,三天两头子,摁着一个丧发!”服务队领队情不自禁的笑着说道。
“近门子多,亲戚多!”李寺慢慢的说道。
“也太多了!”杜小胖淡淡一笑的说道。
“不管是几百服哩,还是一个姓儿哩,或者是姓老鳖、王八哩,都饸捞着,你说,会不会多,这整天愁哩三狗老婆撑不着劲,喊着号子得经经哩过日子,多挣钱,多省东西,攒钱好发丧,还有几十口子丧局等着他儿哩,他就这么一个儿,于是,黑些偷,白些锯,咔咔哩!”凉凉娘亲微微一笑的说道。
“姐姐,你说的最后几个字儿,推粗了,粗哩不能再粗了!”薛雨枫忍不住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阵子的开心大笑不止。
“我不认字儿,没念过书!”凉凉娘亲慢慢微笑着说道。
“哎,姐姐,黑些偷,白些锯,怎么一个理解?”厦小依慢慢的说道。
“三狗晚上到处转悠着拾柴火去,偷木头弃,梁轮条儿、木头、木大门儿,也可
以,总之,不扎锅底哩就行!木头需要用锯子锯,从大门外头,当街,咔咔哩,斧子,手锯,一起上!
前枕儿,黑老鸹从山上拾哩圆墩儿扔哩死树股子,给胳膊一样这么粗,放唠山上了,昨天天一明,三狗就扛来了,也巧儿,碰见黑老鸹了,于是就对着骂起了大街来!
今天,临发丧的时候,又骂了多半个小时,三狗老婆也是异常生气的叫骂着,别骂啦,一个熊柴火也骂大街,真是混账!”凉凉娘亲淡淡一笑的说道。
“倒搂一耙!”薛雨枫慢慢的说道。
“原真,越是小人,越喊着拿小人!”李寺慢慢的说道。
“奶奶的,那是没抓起他来,把他扔进铁笼子里,比谁都老实!”一个服务队队员慢慢的说道。
“前一阵子,四狗哩小爹,进了铁笼子了,才放出来,热天呵,浑身满脊梁,净纹身,花呼呼哩,是鸡不是鸡,是虫子不是虫子,红哩绿哩,俺那一个街上,除了俺家孩子,都有仁兄弟,都有一个纹身哩!都图撑劲、哄!打架有帮手儿!”凉凉娘亲慢慢的说道。
“一个街上都是仁兄弟!”凉凉哥慢慢的说道。
“姐姐,
四狗的小爹,这一次进铁笼子,是因为赌博欠了钞票,已经还不上了!”张美琪对着凉凉娘亲慢慢的说道。
“哎吆,他家从大锅饭哩时候,就开始往家里论几车几车哩拉粮食,地又多,粮食又多,宅子又多,还啥活都不用干,咋还换不上了?”凉凉娘亲慢慢的说道。
“输得多了,也就还不上了!”张美琪慢慢的说道。
“赌博,不兴他赢,否则,开赌场的就没办法吃饭啦!”李寺慢慢的说道。
“就是俺庄上哩一个,他大爷撑劲,给他找了一个搞绿化哩活儿,寻了一个媳妇儿,从医院里是一个医生,那孩子也赌博,欠了很多钱,跑没影了!”一个老娘们儿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又指了指凉凉娘亲,继而又说道:“他家还给这一个姐姐家是亲戚!”
“怎么,也没有办法了,他大爷这么撑劲,净带着大盖帽儿,去寨子里顶替不撑劲,但是又考上学的老庄稼人哩学生去,或者人家考上了大盖帽儿,他让一伙的孩子把人家冒名顶替了!
亲侄儿,又没法了,叫大盖帽儿,不愿哩人家哩弃唉,这么撑劲!那叔伯姐夫,也是大盖帽儿!”凉凉慢慢
的说道。
“奥,抢受户哩东西没事,和他赌博哩,也是撑劲哩,他敢动一动啥?”凉凉哥哥慢慢的说道。
“不撑劲哩,他也不给人家说话,还理直气壮的叫嚣道,内这农村上哩,俺不给内说话,上级不给下级说话!”凉凉娘亲慢慢的说道。
“都是农村里老社员,老庄稼憨,一旦吃上裹粮儿,就疯!但是,一旦把他们开回家,那家伙,他自己就把自己给弄死!”凉凉哥慢慢的说道。
“倒沫哩吭!”薛雨枫慢慢的说道。
“少一叶子肝货,多少!”李寺慢慢的说道。
“多少少一根筋!”服务队领队慢慢的说道。
“嘀铃铃!嘀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薛雨枫微微一笑的也就接听了起来,等一挂上电话,继而慢慢的说道:“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家吃饭去吧,有时间,再接着聊!”
“哎,爷们,你今天行了,一碗肉儿,烙腰里了!”黑瘦老爷子微微的一笑,继而对着微胖老爷子大声的说道。
“不行了,晚点了,坟都上了!”胖老爷子慢慢的说道。
“上不了,说好啦,已经,不到过晌午说啥哩也不
吃饭,得很啃他一顿哩!”微胖老爷子慢慢吞吞的说道。
“谁家发丧哩,这么狠!”薛雨枫微微一笑的说道。
“俺屋后头哩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