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确实也急需找老达问个清楚,所以赶紧找出手机,拨打老达的手机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不用再打了。我们也打过。”孙飞说,“而且我们已经第一时间与电信部门合作追踪他的手机号,他一直是关机,而且也关了手机定位系统。”
“你说他不会杀人,可是如果他心里没鬼,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盯着金言。
“我不知道。”金言摇头,“但我想他必然有他的原因。”
“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孙飞追问。
金元苦笑:“梁队长,孙先生,我知道这事比你们还晚,是直到你们来了这里后,我才知道这事。你们敲门的时候,我还在睡觉。”
“孙飞,看着他,我再去一下对面的收购站找找线索。”梁锐说道。
“好,队长你放心地去吧,这里交给我。”孙飞说。
梁锐和其他警士们走后,屋里只余下金言和孙飞二人。二人大眼瞪小眼。
“我也想去现场看看。”金言说。
“我再说一遍,小子,凶器与你有关,而且死者在死亡当天也与你有过冲突,还动了手,所以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或者犯罪嫌疑人的同谋,或者知情者,你是暂时被扣押在这里,一会儿还要被带回警局录口供,是不能随意离开这里的。”孙飞说。
“你们没有证据证明老达叔实施了杀人犯罪,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同谋,凭什么要把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要带回警局?”金言生气了。
“就是因为没有完全证据,所以你才叫做犯罪嫌疑人。如果有了完全的证据,你就叫做罪犯,就可以准备接收法律的严惩了。对了,告诉你一句,东华国第一部涉及异能者的法律,异能者管理法初稿已经颁布了,对付异能者罪犯,我们天庭组织,完全可以做到有法可依。”孙飞言之凿凿地说。
金言渐渐沉静下来,想想自己曾经读过的书,看过的一些法治节目,在脑海中思量了半天后,正视对方的眼睛:“孙先生,你们想控制我的人身自由,那就必须出示你们身份的证明。据我所知,你们给我看过的,只有之前那名叫雷江学院的办学及招生证明以及你们的身份证明,并没有展示你们的执法证明。”
“嗬!你这小子!”孙飞被他逗乐了,或许是真的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吧,先后从公文包里掏出几件东西,放在金言面前的茶几上。
一件是他自己的身份证明。
一件是一面令牌,正面是一道闪电下面的天宫模样的图案,图案下方有“天庭执法”四个字。
另一件是一份公函,应该是复印件,落款是东越省警法厅和东越省异能者管理厅的联合落款,大意是按照东华国警法部以及新组建的异能者管理部的命令,授权“天庭”组织为东越省境内的异能者执法组织,按照相应法律法规处理境内一切有关异能者的事务,各地警法机构要全力配合其工作云云。
看来这“天庭”组织平时受到的质疑不少,以致于这样的文件复印件都要随身携带。
看到这些东西,金言的心里才相信了七八分。
“这些异能者事务,为什么这个新组建的异能者管理部不自己管理,要委任你们这个组织?”他还是疑问道。
“对不起,这种问题我无权奉告。”孙飞说道,“我只是组织里梁锐小队的一名成员,没有权限回答。”
“好吧,那我们回到正题。”金言正色说道,“既然我身为犯罪嫌疑人,你们要取证的话,首先就要带我这犯罪人去指认现场。”
孙飞见他这么坚持,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打电话向梁锐请示。后者一听就乐了:“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出了这事,我都以为他要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了!看他这架式,还是想帮忙破案怎么的?”
孙飞疑道:“那队长,就带他到现场转转?”
“没事,带他去吧,翻不了天。他那个监护人老达,我们接触过那么多次了,确实也不像是杀人的人。我心里也有数。”梁锐说,“去了之后,有什么别的发现,要及时向我报告。”
“是。”孙飞挂了电话,心里嘀咕了两句,向金言一招手,“队长同意了,锁上门,跟我走。”
孙飞开着一辆“战士”牌黑色越野车,载着金言,先去了酒吧烧烤一条街的“舞者”酒吧后门的案发现场。现场四周已经被当地警局的警士们以隔离带封锁警戒起来,杨发的尸体已经被送至医院做尸检,现场地面上只有以粉笔画的死者身体形状,以及地上的一大滩血。
“这是死者尸体的照片。”孙飞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递过一张相片。上面是杨发尸体,胸前心脏处插着那把弹簧刀,鲜血浸湿了半个身体。
金言仔细观察,现场没有什么扭打的痕迹,而且照片上杨发的衣着也没有撕扯过破损,死者身上只中了一刀,就是心脏处致死的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