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露水与尘埃沾染了他的衣襟,只为俯身亲吻那株心爱的野草。
野草开出了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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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术室出来的两个女生穿过走廊,迎面走近的人让她们不由得一愣,然后主动打招呼:
“日安,明野学长。”
“啊,你们好。”来人——明野里士带着一种傲气的冷淡应道。
实际上他的年龄比面前两个少女还要小一岁,今年应该读初三。但因为不断跳级,他现在是立海大高中部的三年生。
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位出生不凡的大少爷。他就像一颗得到精心打磨的宝石,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人上人”的光彩。
西装样式的制服被熨烫得非常服帖,一头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就连出现在舞会上的名流都不如他这么仪表端庄。
五官端正的面孔上任何时候都是一幅严肃的表情,像是在告诉所有和他面对面的人:不要和我说废话。
待人接物有礼有节。但不知为何,所有与他有过交流的人都会有一种被“我瞧不起你这种低等庶民”糊在脸上的感觉。
在学生中,他属于看他不爽但又没人奈何得了的那类人。他的伯父是某公司在神奈川的支社长。而那个公司在日|本是家喻户晓的大企业。
这位伯父相当疼爱他,疼爱到了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地步。
就算多次跳级,他的课业也永远名列前茅。剑道、小提琴都曾在全国性的大赛上得过奖。因此在教师中又相当受欢迎。
另外他身高超过半数的高三男生,体型结实。或许因为这些原因,就算在学校独来独往,用鼻孔看人,也从来不曾被人找过麻烦。
“绘画社现在还有人吗?”
他问。他曾经是这里的部员之一。
“只有白鸟学姐在。”
“这样。很久没来了,我去看一眼。那么,失礼。”
说罢,举步越过两人。
等他走远,其中一个女生作出一副老管家的模样,嘶着嗓子:“咳咳……小少爷,您请走好。”
她们嘻嘻哈哈地离开了社团大楼。
***
听到刷啦的开门声,白鸟大吃一惊。
她急忙收住泪水,问:“怎么回来了,忘了东西吗?”
没人回答,虽然心里疑惑,但想到自己满脸泪痕又不方便转过脸去。正想装作继续作画,才发现画笔早就不知道掉到哪了。
脚步声走近,来人为她捡起画笔,递到面前。
“谢……”话说到一半,听到一声熟悉的嗤笑。
“哭得真难看啊,理惠。”
不顾白鸟明显的不耐,明野里士大刺刺地盯着狼狈的少女,脸上尽是嘲讽。
白鸟忍着气接过画笔。“这里是学校,我和明野前辈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以名字相称的地步。”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因为你的祖母曾是家里佣人……啊,管家来着,就也把你当佣人看待。”
对于知道他真正出生的人,里士从来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刻薄嘴脸——除了那个在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人以外。
她生硬地问:“你有什么事?”
“你哭成这副模样是因为幸村吧。”丝毫不介意听这句话的人的感受,里士说:“看着那家伙一副‘这是我的私有物’的模样,很火大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照我说的做,拆开他们。这不正式你希望的吗?”
白鸟呆滞地看着里士,“你……为什么?”
他脸上浮现出咬牙切齿的神情,“因为那家伙偷了我的东西!”
***
已经上了十分钟的课,但这个班的学生明显越来越不在状态。讲台上的教师不禁蹙紧了眉头。
E班是全年级分班考试成绩最不理想的一个班。
虽说立海大是神奈川首屈一指的高校,能考进这里读初中的都曾在小学有过优异的成绩。三年的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