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都应该送上审判席的故意杀人罪。
史密斯来到了她的面前,两人隔桌相对,彼此的目光都不是那么友善。
又过了会儿,对方掀开了被血浸透的衣服,从下面那团蠕动的马赛克里拿出了《死灵之书》。
“所有想争夺它的人,我都解决了。”他保持着那个血腥的笑容,看着她道:“现在,我有充足的时间等你研究它。”
淦!瑞雅想骂人,一堆白纸能研究出个什么东西,这不是纯纯为难她吗?
话虽如此,但她还在坐到了满是马赛克的长椅上,不远处就躺着一具尸体,扭曲的形状诉说着他或她死状的惨烈。
书籍在眼前打开,空白的纸张占据了她的视线,让她的大脑也跟着空空。
她这次看得比上次更仔细,还认真想了想要不要用火烤一下——也许用的是隐形墨水呢?
“教授,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瑞雅严肃地开口,“其实我是文盲。”
放过我吧大哥。
史密斯的表情变得更扭曲了,手术刀被狠狠地插到木质桌面上,尚未凝固的鲜血一点点地流下了去,让她默默地往旁边靠了靠。
尽管它们在她的眼里只是马赛克,但还是……怪渗人的。
她开始感谢系统的这个被动功能了,否则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自己就要像个疯子一样大叫不止。
“不可能!”耳边响起教授咬牙切齿的声音,“祂说了,你是祂最出色的信徒,你一定能看得懂!”
说着,全是马赛克的手摁上了瑞雅的后脑勺,女孩的脸被压到了书页上,和那些白纸亲密接触:“别耍小花招,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的笑声如痴如狂。
“祂不会怪罪我的。”
瑞雅很想问问“祂”究竟是谁,然后将其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每天痛骂三千遍。
重新直起了脖子,她一言难尽地看向空白的纸张,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是一个关于‘祂’的咒语。”既然书的名字听上去和“魔法”有关,她便顺势编造道:“使用者需要沐浴焚香,寻找一栋朝南的建筑,在它的西北角跪下,于日落时分虔诚地呼唤‘祂’的名字,就可以达成心中的愿望。”
说话时,瑞雅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对方紧接着就从她的裙摆下面钻了进去,抚摸着她的大腿。
史密斯的两只手都放在她的脑袋上,应该不是他——那还会有谁?
“真的吗?”教授不确定地问着,他如今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
“不信算了。”瑞雅说,轻轻咽了咽口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等出了这房子,你还管得了我?
“好吧。”史密斯拔出了手术刀,因为动作过于豪放,上面的液态甩了她一脸,黏黏的感觉马上就令她皱起了眉。
同时,腿上的那个东西还没有离开,依旧恶心地粘着她。
除了自己和史密斯,公寓再无他人,起码一楼是如此。
瑞雅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不会是有蛇从阴暗的地下室跑出来了吧?
她思考着如何解决身上的麻烦,被史密斯认定为“没有威胁”的铁锹仰面躺在餐桌上,一伸手就可以够到。
一锹下去,只要不打得太歪,应该可以送走腿上的东西。
就在她要行动的时候,腿上的东西碰到了那些圆形的淤青,身形一顿,然后拖着冰冷滑腻的身体往下一蹿,飞快地消失了。
搞什么,这蛇还会读心?
瑞雅赶紧朝周围的地面看了看,除了马赛克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我会去试一试的。”史密斯教授又说道,声音宛如毒蛇:“不过,你就不用了。”
心中警铃大作,瑞雅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往桌下一躲,房太太这张据说是从西班牙运过来的木桌挡住了手术刀的进攻,但也让她无法轻松拿到生锈的破伤风铁锹。
更糟糕的是,一些不断蠕动的、蛇一般乱扭着的东西从史密斯的身上掉了下来,每一条都弓起了身体,蓄势待发地朝她昂着头。
嗯……原来教授也养蛇。她想,也许这项爱好在阿卡姆很流行,而且大家养的都是花纹过不了审的品种,大约是这个世界的特产吧。
脑子转得飞快,身体也迅速行动了起来。她从桌子底下出来,顺便撞倒了它,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马萨诸塞州对持枪的规定并不严格,她记得一楼的某位客人就有,经常宝贝似的对他们炫耀,说那把经历了西部大开发的左轮夺走了多少个敌人的生命。
身后响起了狼一般的嚎叫,前半段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后半段被系统掐掉。
“不和谐。”绿江言简意赅,她也顺利摸到了那扇没上锁的房门,其主人以大字的姿势躺在门后,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把寄托着自己精神与信仰的武器。
瑞雅往外看了眼,史密斯可能是在之前的打斗中受了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