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能扔下就走?”
赵雪窝无语道:“人家接了活,你这是半道抢来的。”
杨二妮可不这么想:“大哥这话就错了,我给了银子,工匠愿意,我又给前一个东家请了工匠,还是两个,也替他们出了银子,保证不耽误成亲的日子,没准还会提前几天,当事人都没意见,大哥操心的是不是有点多?”
杨二妮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为了给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做个玩具,就去跟人家抢工匠,怎么说也不合适。
“二妮,正好我早就想跟你说,年年还小,她哪懂这些事,喜欢什么要什么,可以理解,可我们做长辈的不能永无止境的满足他们的要求,今天是件衣服,明天是件玩具,后天呢?万一哪天看谁不顺眼,是不是还要帮她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事?”
赵雪窝自认为说的有理有据,可挑到了杨二妮最敏感的那条神经。
她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下来,一边哭一边分辨:“我不过想给年年做个小木驴,怎么就违法犯罪了?真有违法犯罪哪天,不用大哥开口,我自己就去衙门认罪。
大哥不就是看不惯我喜欢年年吗?
谁让我没那个命,平阳丢了,如今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一面,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依赖,大哥偏偏看不惯,那大哥不如把我送平阳去,让我一辈子守着平阳好了……”
赵雪窝被杨二妮吵的头疼。
平阳不光是杨二妮的心病,也是他们赵家的心病。
提到平阳,赵雪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无奈道:“我也没说什么,你想做就做,一个不行,做两个,两个不行,做三个……”
赵雪窝和个兄弟媳妇在院子里吵起来,佣人们虽然都懂事不过来凑热闹,可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回东院找到薛彩樱打算让她过去劝劝。
薛彩樱听说因为小木驴吵起来,看赵雪窝气的脸色发紫,安抚道:“你先喝点水,我过去看看。”
赵雪窝这会才顺过点气:“你说她为了抢个工匠还和人吵起来了,传出去不知道怎么议论我们侯府呢,再说小孩子哪有那么惯的,这是做长辈该做的事吗?”
薛彩樱给他顺了顺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过去说她。”
薛彩樱让水笙给赵雪窝倒杯水,自己则去了园子。
赵雪窝走后,杨二妮收了泪,让工匠只管做。
薛彩樱过来的时候,杨二妮早就没事了,可看见薛彩樱稍微一酝酿,眼泪又落了下来。
“嫂子……”
薛彩樱直言道:“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年年……”
杨二妮没让薛彩樱把话说完:“嫂子也觉得我错了吗?”
薛彩樱哪好指责杨二妮错了,“我的意思是年年还小,她还不懂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杨二妮:“那嫂子是觉得我把错的东西教给年年了?”
薛彩樱无语道:“我没有,是二妮想多了。”
杨二妮神情悲痛的擦了擦眼泪,难过道:“干脆把娘请过来吧,如果娘也说我错了,那我就给嫂子认错,这小木驴也不做了。”
大人吵架的时候,年年一直躲在旁边偷偷的观察他们的脸色,她眨巴着乌黑漂亮的大眼睛,像个可爱的陶瓷娃娃,就连最不喜欢小孩子的人见了心头都要一软。
爹娘都不给她做小木驴,还要把工匠伯伯赶走,只有二婶给她做。
所以还是二婶对她最好。
才三四岁的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反正谁满足她的要求,谁就是好人。
杨二妮不过嘴上说说请田氏过来。
可院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田氏能听不到吗。
上了年纪的人就求个家里安静,日子过得和和气气的。
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了,看见杨二妮哭了,询问薛彩樱发生了什么?
薛彩樱具体事情也不太清楚,只看见赵雪窝黑着脸回去了,说是杨二妮非要给年年做小木驴。
她迟疑的时间,杨二妮开开口了:“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年年看隔壁孩子有个会走的小木驴,喜欢的紧,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把工匠请回来了,大哥不愿意了,说我惯孩子,我想着咱们家如今的情形还不至于做个小木驴就是什么大事了,嫂子不知道详情,还以为我多无理取闹呢。”
田氏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是孙女喜欢的,不说杨二妮,就是她这个奶奶也会想办法给弄一个。
更何况她就这一个宝贝孙女。
“既然是这样,这请工匠的银子我出,看着还怪好看的,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
顿了下,安慰二妮道:“雪窝和雨生小时候家里穷,别说玩具,就是衣服能穿上就不错了,如今谨慎一些,还是不错的,行了,二妮你也别哭了,让外人看了笑话。”
年年还以为自己的小木驴做不成了,心里紧紧的,直到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