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袖!我们要提倡性自由!”
当棺材抬过去的时候,这个正在口落悬河的人露出了相当晦气的表情,对着这个棺材和走在棺材后面的北原和枫含糊不清地抱怨了几声。
“狗屎,又有人死了。真倒霉,前几天我就看到有一群人因为这些人反对我们的主张。”
他嘟囔了一声,也没敢继续在死者的亲人朋友面前继续宣扬,尤其是在他注意到北原和枫身上的衣服绝对不是量产的低端货后。
北原和枫没有在意对方的抱怨,他拉着听说自己今天去参加葬礼就一定要跟着的西格玛,安静而无声地跟在漆黑的棺材后面,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西格玛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看了眼显得过于沉默的大人,牢牢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心。
“北原。”他轻声地喊了一下对方的名字,感受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的力度微微加大,然后突然松了下去。
北原和枫低下头,看着身边浅灰色的眼睛中透着担忧的西格玛,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没事。”他温声开口,安抚地揉了揉西格玛的手指,“我会缓回来的。”
可是北原你笑起来的样子好伤感……
西格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自家大人的手,抬头看着面前的棺材。
他不知道北原和枫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朋友,也不知道这个人生前的性格,只知道大概就是死于几天前的纽约恐怖事件里的人之一。
但他从这个棺材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一种忧伤的、沉香般的、冰冷的气味。这种感觉让他几乎下意识地不适起来,心情也逐渐变得沉重与低落。
人在第一次接触到死亡的沉重气氛前,大多数对于死亡都没有什么概念。
西格玛之前也是一样,虽然他和北原和枫在南非旅行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人莫名其妙的死,但是大多数没有什么实感,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亲近的人也会有迎来死亡的一天。
但是他现在已经逐渐感觉到了……死是一种很安静的、很沉重的、注定会到来的东西,就像是在生命尽头触碰你的一根冰凉手指。
棺材进入了墓园。
这一天下雪,导致墓园里很安静,基本没有什么人过来慰问那些已经死去的亡魂。
这些日子里有很多人死,但是很少人下葬,大概是因为死掉的人在这座城市里都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他们生前就被这座城市所遗忘,在死后也没有因为一场火被人们太久地记住——但此时的他们大概已经不会为此感到悲哀了。
让·热内的葬礼没有主持人,没有牧师,没有家属。只有北原和枫与西格玛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她在纽约短暂的日子里认识的朋友,答应了给她每天带花和绘画;一个人没有见过她,但是曾经给送她的花浇过水。
北原和枫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呢子的西装,安静地站在被挖出一个足够容纳骨灰罐的空缺的墓碑前,手中拿着雪白的荼蘼花,洁白如霜的花瓣滴落着融化的雪水,仿佛这朵花正在寒冷的空气里面消融。
棺材被雇佣来的人放在挖出来的坑里,然后他们开始在棺材上面撒上土,抹平。北原和枫就对着坑前面的墓碑轻声地说着,像是对方还在的时候那样絮絮叨叨。
“纽约终于快要春天了,让。”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勾了勾唇角,弯起那对橘金色的眼眸,很安静地笑了一下:
“我在路上还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野花正在盛开,我还看到很多很多人在谈论你,但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在乎。”
“春天,我可能要离开纽约,去密西西比河那里的野外。我那位很有钱的朋友虽然很舍不得我,但是考虑到开春他的公司要整理去年的报告和制定新年的计划,也没有时间和我在一起,还是勉勉强强同意了。不过今年夏天,等他有时间了,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去沙滩。”
“我记得你说过要去看海,我会替你看的。”
北原和枫弯下身,把雪白的荼蘼放在墓碑边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欧·亨利先生的话,他其实不怎么愿意相信你死了。他宁愿觉得你是在捉弄他玩,所以说,你当年到底捉弄了他多少次啊?怪不得对他认不出你这么有自信。”
“还有,当时没有和你说,其实我认识的奎因小侦探已经确认要找的人是你了,就是不知道你是住在哪里。还有就是……”
旅行家本来的语气还是轻快的,只是后来越说越慢,注视着被土淹没了大半的棺材,目光有着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才呼出一口气。
“笨蛋。”
他垂下眼眸,想要用自己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只能露出一个有点哀伤的表情。
“笨蛋。”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看着正在落雪的天空,然后闭上了眼睛。
有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睑上。
很细微和柔软的触感,几乎是在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