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其实都很冷静,就算是幽默也是带着点看客的讽刺意味。
——遇到男同时除外。
“抱歉。”他最后用慢悠悠的语调说,“因为你以前的确偷过东西,不是吗?”
卢梭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发现没有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转而用生气的眼神看着罗兰。
“啊,你知道的。我可是巴黎公社成员兼法国异能者的黑资料第一手收集者。”
罗曼·罗兰听见微波炉“叮”了一下,主动伸手帮忙把里面还带着热气的菜取了出来,语气听上去还是不紧不慢的,气人程度直接拉满:
“除了钱和贵重物品,什么东西是卢梭先生不敢拿的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后,无论如何也想占有的人:和你在人际交往中恰恰相反,对吧?”
卢梭没有说话。
被说到这个份上,他反而逐渐冷静了下来,甚至眯起眼睛开了个玩笑: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不过罗兰先生,你搜集了那么多黑历史,应该也知道伏尔泰那家伙的黑历史吧?我可以加钱的,你知道,我和那家伙可对付不过来。”
罗兰挑了一下眉,顺手用叉子光明正大地偷吃了一块红酒炖牛肉,卢梭因为有求于人,虽然也有点嘴馋,但也只是在边上老老实实地看着。
钢琴家把牛肉咽下去,对上自己这位朋友的紫红色的眼睛,似乎轻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的眼睛其实有些相似。
一个是给人感觉轻盈梦幻的浅紫色,另一个则是稍微有点深沉的紫里带着一抹瑰丽的红。
如同在紫藤萝里面生长的重瓣的红蝶。
“我觉得你一定很不想听这个八卦。”
罗曼·罗兰咳嗽一声,像是突然在自己的老朋友面前捡回了良心,很好心地说道。
但卢梭很显然没有给他面子,直视斜着眼睛看他,不爽地“切”了一声。
但他也没有抱怨什么,只是自己也拿叉子偷了一块嫩牛肉,理直气壮地把装菜的碗从罗兰手里抢走,打算自己端去餐桌上面。
——这下轮到卢梭一脸不爽地斜视着他了。
餐厅里,法布尔正抱着安东尼,有样学样地把脸埋在小王子柔软的金发里,一脸幸福地蹭蹭蹭。安东尼则是相当习惯地任着对方乱蹭,眼睛专注地看着落在玫瑰上的金色蝴蝶。
“你们好——”
金色的小蝴蝶细声细气地说。它是这个春天里面刚刚诞生的孩子,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天空和太阳,这也让它拥有了活泼开朗的性格。
安东尼歪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它,也小声地和他打招呼:“你也好,小蝴蝶。”
玫瑰花挺直着身子,看上去很严肃,生怕自己头顶的蝴蝶掉了下去——这朵在出生后只和蝴蝶打过几次交道的花儿已经完全忘记这个小家伙还会飞了。
“安东尼,你要对我的王冠尊重一点。”
玫瑰骄傲又矜持地卷了卷叶子,对自己在春天认识的新朋友很满意,如果忽略她之前在蝴蝶飞过来时大吃一惊的样子就更完美了。
“我现在可是玫瑰花公主了。”她这么说,故意压低声音,试图装出一副充满威严的样子,客厅上去还是脆脆嫩嫩的可爱。
“公主!那我就是公主的王冠了!”
才出生的小蝴蝶兴奋地拍了一下翅膀,很显然被这只充满幻想的玫瑰忽悠得不轻。
安东尼失落地眨眨眼,有些遗憾地放弃了伸手碰碰这个“王冠”的想法:他知道,如果在玫瑰说了之后还要这么做的话,一定是会把她惹生气的,即使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去卫生间洗完手消毒的北原和枫也回到了餐桌上,正好看见卢梭和罗兰一起从厨房出来,于是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
“好好吃饭,吃完大家还都有事情要忙呢。”
旅行家帮这两个人拉开椅子,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还没有打开餐巾就听到自己身边的罗兰问了一句:
“北原,你今天在卢梭家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我听说他前几天养了几盆从非洲过来的花,在我们这里基本上见不到。”
卢梭狠狠地瞪了罗兰一眼:之前不是都已经把话题揭过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说?
罗兰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我为什么时候说揭过去了?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
“唔,的确有很多不认识的花。里面好像还有南美洲的植物物种……”
北原和枫摆好自己的餐具,看了一眼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没好气地伸手挨个敲了一下脑门:“不过这也不是你们不好好吃饭的理由。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呜呃。”
罗兰郁闷地捂了一下脑壳,用忧郁的眼神看了一眼北原和枫——他明明是想帮自己的朋友认清卢梭这个家伙的真面目而已,为什么要连着他也一起打……
“因为罗